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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心理作用(重推理+中言情+轻科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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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远的未来,异地恋变得方便。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对方,只是在虚拟空间中相识、恋爱。
可是,你为什么突然消失了?


1楼2021-01-24 17:15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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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冬天。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了,明明几天前还可以脱下羽绒服和游昕琦在乒乓球桌前潇洒地挥舞着球拍,现在我却只能用冰冷僵硬的双手颤抖着抓紧同样冰块一般的球拍。系统已经成功把乒乓球桌生成了,眼前的游昕琦倒是依旧脱了羽绒服,笑嘻嘻地用一只手举着乒乓球拍,另一只手指着我。
    游昕琦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娇小可爱,上半身穿着羊毛衫,下半身……裙子?这么冷的天穿什么裙子?
    咳,还是海南好。不过,看她一脸嘲笑的样子,我想到了夏天的时候,我们也是,一个人热得要死另一个人哈哈哈哈哈,只不过角色互换了一下而已。
    扯平。
    我打开了随身式暖气,准备接第一个球。虚拟空间的边缘上弹过来一个球,我连忙挥拍击打,动作却仿佛被寒冰射手射中了一样慢了半拍,乒乓球飞到了空间之外。
    “系统的问题。”我看着慢慢爬上游昕琦那可爱的脸蛋上的一丝嘲笑,一股不祥的预感冒上心头,不无尴尬地搓了搓手。
    “我听你狡辩。”游昕琦把挡在额前的刘海向两边拨了拨,她撩头发的动作的确很漂亮,我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以前的年代里,异地恋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多亏了现在的技术,只要带上虚拟手链,两个人想干什么都行。
    游昕琦是海南大学大一的新生,我却是南京大学的大二学长了,虽然说是跨了几十个纬度,我们的生活本来是两条相互平行的直线,或者说是两条各点在横坐标处的导数相同且不重合的曲线,但是因为那次VT,我们两人生活的曲线弯曲、交汇。
    VT也是VR技术成熟之后的一项衍生服务,全称叫虚拟旅行,只要花很少的钱就能进入空间完成旅行,这种旅行一般只有一到两个小时,倒是完美地契合了我们这些一没时间,二没主席的穷大学生。
    那一次我选的是呼伦贝尔大草原,我当时正弯着腰打量一只蹲在草茎上的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墨绿色小虫,突然旁边就多了一个小女孩,没错,这就是游昕琦。当时是夏天,她所在的海南在那个季节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她当时为了体验真实还没有开制冷效果。所以我当时应该是一脸花痴地抬头盯着她(这一点是我从她的表情里推断出来的,她当时双手放在双肩包的包带上,一脸懵圈地睁大了眼睛,事后我问她,她说还以为遇到了色狼,我调侃她说这色狼还挺帅啊,结果她一个乒乓球正中我的脸,还好那只是虚拟的)。于是我们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认识了。
    突然眼前一黑,一个乒乓球打中了我的眼睛,击穿了我的后脑,在我的脑后穿出,我一个脚下不稳,差一点摔倒在地。
    “专心打球啊。”游昕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跟前,抬起头用一根食指点着我的鼻子,我张开嘴,一口咬住她的食指,这虽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在游昕琦那边看来就像是我含住了她的手指一样。这一招在异地恋圈子里颇受欢迎,被称为”远距离撒狗粮”。
    于是,在这个屡试不爽的圈套下,游昕琦的小脸又一次绯红了起来,她停了几秒之后才抽回了手:“哎呀,你又来,讨厌啊,恶心。那个,我还要上课,走了走了,有事再打我电话吧。”于是,像无数次之前发生过的桥段一样,游昕琦挥了一下手,从虚拟空间中渐渐消失了。
    又害羞。我只好笑着无奈地摇头,游昕琦这小丫头,一如既往地到关键时刻掉链子。害羞了就直说嘛,说不定我还会奖励她一个吻。
    我自己站了一会儿,也退出了虚拟空间。


    2楼2021-01-24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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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纯言情科幻啊,喜欢推理的不要着急


      3楼2021-01-24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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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接起了电话,并没有放下手中的煎饼果子。
        “嗯,是杨亦舸吗?”嗯,直呼其名,还没有后缀,如此礼貌真是令人感动啊。
        “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跟游昕琦是什么关系?”语气突然又雪上加霜地差了一百倍,同样很礼貌。
        “这关你什么事,你是什么人啊?”我盯着手中的煎饼果子里看着剩下的半根火腿肠。我和游昕琦的关系,几乎没人知道。那么,这个低沉的男低音是什么来头?
        “我是游昕琦的父亲,我再问一遍,你是不是游昕琦的男朋友?”
        眼皮跳了一下,游昕琦的父亲?他怎么知道了?游昕琦跟我说过,她爸不会知道这件事的,直到我们未来真的在现实中见面后再讨论,我们约定要等大学毕业,怎么,她沉不住气了?
        现在倒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他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来,要不是游昕琦是海南的,我估计已经把这个来自海南的陌生号码拉入骚扰电话的黑名单了。
        我抬头看着窗外,今晚的月亮很美,边上缺了一小块,这么小的一口,估计是游昕琦那小丫头咬的吧。这样想着,一丝微笑爬上了我的嘴角。
        “可以这么说吧。”我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电话那边还有一个人。
        “那,你觉得,游昕琦这孩子怎么样?”
        呵呵,岳父先来找女婿估计还是中国自古以来头一遭。
        游昕琦怎么样啊?游昕琦娇小可爱的身影又一次钻进了我的脑子里。
        “嗯,很不错的女孩子啊。”生生咽下蹦到嘴边的一句”卡哇伊内”。在岳父大人面前有点儿阳刚之气,我告诫自己。
        “我进入过你的虚拟构架了,抱歉用的是游昕琦她的权限,你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男孩子……”
        “但是?”我的经验告诉我在这之后会有一个不小的转折。
        “没有什么但是。”对方好像轻轻地叹了一口长气。
        “那……”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要紧的事非得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要不是今天赶这个论文,我恐怕早就睡了。
        “你知道吗?哦,你不知道的,那个,有件事要通知你一下,游昕琦……她死了,在家里,自杀。”
        “什么?”
        手中的煎饼果子掉到了地上。我艰难地咽下刚咬下去的煎饼果子,和游昕琦父亲刚刚从海南扔给我的几个字一起。这几个短句字字都夹杂了海南的气息暴烈,燥热和疯狂。
        “很抱歉这么晚才给你打电话,今天我刚在小琦的东西里找到了你的电话,才发现她还有一个男朋友。葬礼我们三天前就举办了。我们这边认识的人也不多,所以葬礼我们也没有请多少人参加。虽然没有及时联系上你,但是我们还是希望你能过来一趟。”
        我茫然地放下电话,再一次望向窗外,月亮上的那一个小缺口再这瞬眼的光景之内已经不见,月亮变成了一个近乎有悖月相的圆盘。游昕琦小小的身影在我眼前破碎,蒸发,消失不见。
        游昕琦。
        死了。
        在家里。
        自杀。
        每个字都成了一个疯狂的尖锐音符在我的脑海里迸裂开来。
        在去往海南的航班上,我昏昏沉沉地睡去。
        在一个黑暗的森林里。游昕琦和我慢慢地走着,我左手提着一盏少见的小灯笼,照亮着前面小小的一片路,右手紧紧抓住游昕琦的手。我的手指被她紧紧握在手掌之中,那一股温暖,一直打到心里。
        停下来,我抱住她小小的身躯,用食指撩开她的刘海,轻轻抚过她的额头,光滑,细腻的皮肤质感从指尖传来。
        她轻轻地挣开了我的怀抱,走到不远处。来追我。她说。
        她开始奔跑,我连忙追上去,她却越跑越快,不久就从我的视野中消失了。我停住脚步,迷茫地站在原地。
        游昕琦!我想大声嘶吼,可声带仿佛被卡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我在丛林中飞奔起来,翻找着这黑暗丛林中的每一个角落。手脚逐渐被丛林里的荆棘刺破、流血,但是我却没有一丝痛感,只是埋头寻找那个小小的身影。
        呼,呼,呼。
        我找到她了。
        游昕琦被吊起来,挂在一座寺庙的大梁上,背影是一如既往的娇小可爱,我连忙冲上去,握住她的双手,冰凉,僵硬,一股死亡的触感。
        我把她解下来,抱在怀里,我的身体慢慢变冷,她的身体渐渐变暖,最后,她睁开眼睛,伸出双手抱住我,她仰起头。亦舸。她轻轻呼唤着我,把脸靠近我。我却感觉自己的身体此时已经冰冷僵硬,嗓子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亦舸。她的眼睛闪着光亮,有些晶莹的液珠从她的眼角溢出,她紧紧地抱着我。对不起。我听见她在喃喃。她坐下来,把我的头枕在她的腿上,她低下头,闭上眼睛。
        她吻住了我。


        6楼2021-01-24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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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ねぇ、もしも全(すべ)て投(な)げ舍(す)てられたら
          呐,若然能将一切舍弃的话
          笑(わら)って生(い)きることが楽(らく)になるの?
          笑着活下去这样的事就会变的轻松吗?
          また胸(むね)が痛(いた)くなるから
          胸口又再疼痛起来呢
          もう何(なに)も言(い)わないでよ
          够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啊
          刚下飞机,我走到了航站楼里,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着,与此同时手忙脚乱地解开羽绒服的扣子,这里的空气压抑,逼人,让我喘不过气来。
          一个高高大大的中年男人朝我走了过来,身上穿的是薄薄的春秋衫,应该是海南本地人。我的目光刚一与他相撞,我愣怔了一下,随即移开了目光。
          刚刚接触的目光里的阴暗而沉重,就像这海南的冬天一样,温和中夹杂着暴烈,令人避之不及。我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些,点开了手表,手表上的立体投影系统打开,我点进了地图,输入了游昕琦的爸爸提供的地址。想了一下,撤销了刚刚输入的一行字,输入了“海南大学”四个字。地图展开,将影像投到我的角膜上,海南大学的全景立刻映入眼帘。
          “杨亦舸?”听到这已近熟悉的声音,我连忙抬起头,刚才的中年男人已经走到了眼前,不用说,这就是游昕琦的父亲了。
          “我是游言昊。”男人伸出手,我连忙握住:”您节哀。”男人的手很大,很温暖,刚刚舟车劳顿的疲惫竟然瞬间了无踪迹。
          毕竟,想到自己心爱的人,任何甚至是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都会重新精神百倍。
          我们首先乘车前往游昕琦的家。”我没有报警。”正在开车开得好好的游言昊突然把方向盘一丢,转向一边的我,汽车则飞快地调成了自动驾驶模式,向调好的目的地继续前进。
          我紧盯着游言昊的双眼里面是坚毅,没有一丝的疲倦与悲伤。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敬佩,女儿离开了人世,仍然能够坚强地面对生活,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他刚刚说什么?他还没报警?唔,这倒也不太会令人惊讶,现在这个时代的警备状态是前所未有的松散,人们去世之后也仅仅是由智能红外仪对尸体扫描来判断死因,这样很快,但也会对实体造成很大的表层伤害。虽说人已经死了,但家属多多少少接受不了,于是产生了一条特制奇葩产业链:死者家属会通过中间人出钱”买”一张死亡证明。这么做不违法,说明国家也默许了这样的做法,也许是出于对死者的尊敬吧。不过,这如果用古代人的思想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措辞,我可以说是以绝不敷衍的态度吐出了如此敷衍的一个字。
          其实我现在在想,我究竟应该干什么,或者说,我可以为游昕琦做点什么?
          遗憾的是,在脑子里翻找了一大转之后,我很失望地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只有悲伤。
          我好没用。
          也许是看出了我满脸的懊丧,游言昊勉强扬了一下嘴角,声音却依旧低沉:”其实我请你来最大的目的不是为了悼念她的,我想请你调查一下这次自杀,不,这个措辞不算太准确,算了,明人不说暗话,我怀疑,这是伪装成自杀的他杀。”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看着游言昊眼中说不尽的阴晦。
          走进游昕琦的家,家庭智能机器人已经检测了我的角膜,它读取了数据库中我和游昕琦多次使用虚拟手环异地交流,于是自动开始播放游昕琦使用Babytooth播放最多的音乐,是以前游昕琦曾经唱给我听过的一首很老的歌,一首叫《心理作用》的日文歌。
          ねぇ、もしも全(すべ)て投(な)げ舍(す)てられたら
          呐,若然能将一切舍弃的话
          笑(わら)って生(い)きることが楽(らく)になるの?
          笑着活下去这样的事就会变的轻松吗?
          また胸(むね)が痛(いた)くなるから
          胸口又再疼痛起来呢
          もう何(なに)も言(い)わないでよ
          够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啊


          7楼2021-01-24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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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到这儿
            够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啊
            拖更10天


            8楼2021-01-24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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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1-01-25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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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更


                12楼2021-01-31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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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ねぇ、もしも全(すべ)て忘(わす)れられたなら
                  呐,若然一切都能尽数忘却的话
                  泣(な)かないで生(い)きることも楽(らく)になるの?
                  不再哭泣而活下去这事亦会变得轻松吗?
                  でもそんな事(こと)出来(でき)ないから
                  然而那般的事是不可能的呢
                  “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在这儿。”游言昊似乎很艰难地省去了尸体这两个字,我的心抽动了一下,但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知道,这种时候我说一个字都是多余的,而我也没有什么心情开口。
                  在失去爱情的世界中,我的心脏都懒得跳动了。
                  “她是在浴缸里溺死的,这一点,我检查了家里的智能管理系统。”游言昊很艰难地向外吐出一个一个字,似乎字斟句酌:”她在死亡之前大约半分钟用权限关闭了整个卫生间的智能系统,我检查过了,确实是她的权限,三道权限全部校对无误之后才完全关闭了。”
                  没有一丝异样感情的瞳孔,无感情朗读随机生成语段,无破损十指指纹,这三样程序的权限,似乎已经将他杀的嫌疑压到零。我看了一眼游言昊。一个完美的自杀,”游言昊用鞋狠狠地踩了一下地;”但是我不相信游昕琦为什么要自杀呢?自杀总要有个动机啊,她有什么动机?
                  这确实没错,游昕琦的乐观开朗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不过,就她能把之前那么死气沉沉的我感染成如今整个一个乐天派,可见她是有多朝气蓬勃了。要说自杀,她绝对是我周围所有人中最不可能自杀的那个。我点了点头,示意游言昊继续说下去。
                  “我在离职之前也是一个法医,只是后来那一项技术出现之后法医这个职业就几乎消失了,国家给每个人发了一大笔钱,这个你知道吧,然后就集体赶回家了。不过,不说别的,法医的这点底子我还是有的,”游言昊微微点了一下头,仿佛在肯定自己的说法:”我发现尸体后的第一时间我就做了尸检,死因很清晰,是肺部大量吸入水后的窒息性死亡。从放沐浴用品的小柜子上的那个安眠药瓶子来看,她应该是服用了大量安眠药,大半瓶的安眠药她吃了一些,还有一些她扔在了浴缸里,我从浴缸的水里提取到了安眠药,浴缸底部也有少许残渣。
                  “等一下,”我想到了一点:”安眠药是不是全部溶解了?当时的水温是多少?”
                  “智能家居啊,下面会有加热系统,水温一直是恒定的,应该是五十度,游昕琦洗澡一般都是这个温度。”
                  “那,当时游昕琦的死亡时间是?”
                  “这个,”游言昊沉吟了一下:”由于她一直是泡在温水里,这个对死亡时间的推断也会造成不小的影响。但是还是能把死亡时间框定在两个小时之前。”
                  “问题就在这儿。”我直视着游言昊的眼睛。
                  “对,”游言昊抬起头,我看见的是一个法医的锐利眼神:“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嗯,安眠药在五十度的温水里溶解肯定不会超过半个小时,这说明安眠药是在她确实已经死亡之后扔进去的,也就是说……”
                  “对,这是一场伪造成自杀的他杀。”
                  我又陷入了沉默,凶手为什么会这么做?在杀死被害人之后为什么还有在一个小时之后返回原地,将一大堆安眠药倒进浴缸,然后再潇洒地扬长而去。
                  这么做毫无意义,反而会让别人知道这是伪装成自杀的他杀,如果没有这一点,实在是很难让人意识到这一切都是一个伪装,而游昕琦的死,很可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一切都布置得太完美,实在令人无法捉摸。凶手是如何进入房子的,这是最重要的,其次,要搞到游昕琦关闭系统的三道权限更是不易。
                  杀一个人很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一个人,很难。
                  他却做到了。
                  在他努力做到这一切之后,却在一小时之后返回,甚至可以说是明目张胆地留下了一条线索。
                  这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
                  除非……
                  除非凶手把杀人当成了游戏,杀人之后精心布置,最后觉得太过于完美,于是主动降低了“游戏”难度。
                  这是一种炫耀,更是一种挑衅。
                  我望着空空的浴缸,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


                  13楼2021-02-01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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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忙dd


                    16楼2021-02-01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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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竟然还有人奇点


                      18楼2021-02-27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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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痛(いた)いよ 痛(いた)いよ 言叶(ことば)で教(おし)えてよ
                        好痛啊 好痛啊 用言语告诉我吧
                        こんなの知(し)らないよ 独(ひと)りにしないで
                        这样的事我不懂啊 不要让我独自一人
                        在阳光下站立良久,头痛一点点减缓,离去,呼吸的频率渐渐稳定下来。
                        我转身,回到店里,在原来的座位上坐下来,长长叹了一口气。老板见我的脸色不太好,很会察言观色地不再言语。
                        这时,外面又走进了一个人,老板刚刚起身要迎接,可是目光一看到那个人的长相立即就脸色沉了下去,他又慢慢坐下去,五指虚空地握住,我疑惑地转过头去看,是一个很有朝气感年轻人,和我相比大不了多少,但头上那一绺鲜亮的头发提醒着我我和他并非同路人。
                        虽然打扮有些奇怪,但好歹也算是顾客啊。按照做生意的规矩还是不能对客人以貌取人或区别对待的啊,不然店是开不长久的。
                        我再次转过头看向老板,后者的表情仿佛是在看一只令人生厌的苍蝇,猛然间,我意识到了这个顾客的真实身份。
                        “就是他吗?”我轻声问。老板这才把视线转到我身上,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把视线锁定到那男孩子身上。
                        “丁飞,有何贵干?”老板似乎是酝酿了很久才开了口,是与和我说话截然不同的生硬语气。
                        “有屁事,来碗面。”他是叫丁飞了。
                        “今天带钱了吗?还是易支付上又刷爆了?”老板的语气像是在对一个刑满刚释,不,应该是刚进去的年轻犯人训话。
                        “呵呵,语气挺冲啊,算了,我不计较,先付钱拉倒吧。”丁飞扁了扁嘴,把十块钱拍在桌上。老板默默地走过去,收下钱之后走进了厨房,我也站起身跟了出去。
                        “我站在你这边,你知道的。”拜这大功率的抽油烟机所赐,我们在厨房里的对话是绝对不会被外人——包括丁飞——听到的,老板一边把面条扯下锅,一边对我说着:”我知道你肯定是在调查什么,好像也在怀疑丁飞,我也知道现在不方便让我知道,但有什么能帮忙的,我尽力。”
                        我直视着老板的眼睛,没有立即回答。
                        其实两个人的嫌疑都还没有洗清,而且我对他们的怀疑几乎都是同一条水平线上的,可以说我现在谁也不能相信。
                        但是老板的这一条线还是不能断,这是一条比较可靠的消息来源,对破案的帮助还是不可忽视。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对老板点点头:”好,事实上你说的基本正确,我确实在调查一些东西,那么,可以请马上帮我,呃,从丁飞他嘴里套出更多关于他和刘雨阳的信息。”
                        “虽然和他交谈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是能帮到你的话,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老板从锅里捞出面条,盛到碗里,对我眨眨眼睛。
                        出了厨房,我走回自己的位子,丁飞在我的正前方,背对着我。嗯,这是一个绝妙的观察位置。
                        老板把面端上桌,坐在了他的对面,他有意无意地把目光向我的方向飘了一下,我点点头,示意我在听。
                        “小丁啊,最近怎么样?”
                        “唔?怎么样……你说还能怎么样啊?”丁飞叉起一筷子面条,又放下了,”老板又什么事啊,肯定没好事,你以前是从来不和我主动搭话的。”
                        “咳……哪有啊,没什么,聊聊吧。”老板的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
                        “是吗?哼哼……”丁飞将一大口面条塞进嘴里,说话变得有些含混不清。
                        “最近有什么进展吗……我是指,你和附近那个小姑娘,你不是一直暗恋人家吗,怎么,到手了吗?”
                        老板说着朝我抱歉地笑笑,我摇了摇手,我不介意。
                        “老板你今天倒是很奇怪,以前你还劝我别整天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那好人装得比谁都凶,现在怎么突然就关心起来了?”虽然看不见他的正脸,但从他的语调来判断,他在笑,当然不是善意的笑,”没有什么进展,老板,切,人家那么好看我怎么追得上她呢,我根本就找不到一个表白的机会,就算有,我又凭什么让人家动心呢?话说,这关你什么事啊?”
                        老板和我同时松了口气:”哦?你什么时候有这个觉悟的?了不起了不起,所以啊,你还是应该尽早找个工作的是不是,人家女孩子也是很实际的嘛,总不能有情饮水饱吧?”
                        丁飞的嘴角上扬成一个很大的弧度,他在笑,大概听了老板的话,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吧,倒是和他的性格不太像。
                        “嗳,那你有没有想过,”老板停顿了一下,”要是她在大学里找到了个男朋友,怎么办?这个你有没有调查过。”
                        “嗯……我想应该没有吧。”丁飞显然没有想过的样子,当然有可能是伪装的。
                        “如果有呢?”老板问出了我同一时间几乎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如果有……”丁飞的嘴角几乎是瞬间垮了下来,他几乎没有停一秒立即回答了出来:”我会杀了她男朋友。”
                        “开玩笑?”老板有些担心地看了我一眼。
                        “不不不,我是说真的……等等,”丁飞的后背挺直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我为什么要杀他?我应该把那女孩……先奸后杀,让那个不要脸诱惑她的男人尝尝什么叫痛失挚爱的滋味。哈哈,这样倒是挺好玩的……”
                        一瞬间,针扎的痛感再次回到头脑里,锋利,尖锐,令人躲之不及。
                        我用手死死压住了后脑,对老板点点头,用余力挪出了小店。
                        天已经黑了。
                        痛(いた)いよ 痛(いた)いよ 言叶(ことば)で教(おし)えてよ
                        好痛啊 好痛啊 用言语告诉我吧
                        こんなの知(し)らないよ 独(ひと)りにしないで
                        这样的事我不懂啊 不要让我独自一人


                        19楼2021-02-27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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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さけ)んで 藻掻(もが)いて 睑(まぶた)を肿(は)らしても
                          不论怎样呼叫 怎样挣扎 怎样哭得双眼红肿也好
                          まだ君(きみ)は仆(ぼく)の事(こと)を抱(だ)きしめて离(はな)さない
                          你还是紧抱着我永不分离
                          もういいよ
                          已经够了啊
                          梦中的刘雨阳大声地喊出这样的歌词。
                          这次是被刘言昊的紧急呼叫吵醒的,我从床头拿起冒着红光的手机,尽力撑着眼皮。
                          “喂?”
                          “杨亦舸?你在哪里?”
                          “我在?附近的一家宾馆。”
                          “刚刚呢?为什么不接电话?”
                          “刚刚在睡觉啊,这凌晨一点你还想让我给你们调查?”
                          “哦,是吗……丁飞死了,他杀。”
                          “什么……”
                          “不废话了,你过来吧,快一点,在餐厅门口。”
                          十分钟后,我穿好了衣服。
                          二十分钟后,我走出了大门,完成了电子警察的例行询问,旁边,正对着左老板的餐厅。
                          一个年轻人横倒在圈的正中间,旁边是一个半蹲着的中年男人,套着手套,手上拿着红外光线探测仪,再边上是一个用手帕捂住嘴的中年妇女。
                          刘言昊。
                          “杨亦舸!快来!我马上处理完了。”
                          “他杀?”
                          “对。”刘言昊直接把我拉到最前面:”你看。”
                          丁飞的身体仍然保持在原地,甚至连死亡的姿势都没有换,面部躺下周围匍匐在地上,左手伸出来超过头部,右手则在胯部左边,两手都握呈鸡爪状,由此几乎可以判定是他杀了。
                          “我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尸检,”刘言昊直起身子,显然已经弯腰了很久:”她也不选择报案。刚刚她在电子警察那边已经报备了,我们几个人也把证词上传了,现在就等回复吧,这种凶杀案一般是不会同意的,不过如果家属执意要求,警察应该还是会遵从家属1的意见吧。”
                          她,我的内心小小的悸动了一下,旁边的中年妇女仍然用手帕压住眼角,轻声抽泣着。
                          “死因?”
                          “短刀直接刺中心脏死亡,所以你也看到了,现场也不太血腥,由于刀柄刚好堵住了伤口,没有造成大面积流血。”
                          “搏斗伤?”不可能。
                          我拿出手表,对尸体进行了红外扫描。
                          “好了吗?”
                          是左老板,他其实一直在旁边的人群里。
                          “嗯,当时你看到他被杀的场景了吗?”
                          “没有……这个问题刚刚刘言昊问过我了,我虽然是二十四小时营业,但后半夜几乎没什么生意上门,我就躺在厨房里的长椅上打瞌睡,当时我被一身闷响吓醒了,于是喊了一声,没人答应,我又喊了几声,有点不放心,就下椅子走到前台,这才发现了他,这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所以我跑过去通知了他妈妈,顺道喊了老刘来做一个尸检,当时并没有什么人经过。”
                          我点点头,疑窦顿生。
                          “刘言昊,你继续深入调查一下,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我扔下一句话,走出了一圈人群。
                          “去哪儿?有人问。
                          我没有回答。
                          信息量太大,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
                          回到宾馆,打开百叶窗,冷风慢慢地灌进来。
                          丁飞死了。
                          这是当前杀害刘雨阳最大的嫌疑人,至少是很大的嫌疑人。
                          他死了,死于他杀。
                          是报应吗?
                          还是……另一个无辜冤魂的死亡?
                          我点开手表,找出刚刚的红外线扫描图像,点开宾馆房间的AI,对接,AI立体建模,投射,丁飞尸体的原图像被清晰的呈现在了房间的正中央,悬浮在正中央的尸体,惨白中略显蓝色。
                          尸体最初给我的印象还算整洁,但将它进行全息投影之后放大的效果下,丁飞的每一个毛孔都暴露在眼前。
                          首先是身体上留下的最大的伤口,即心脏处的刀伤,刀刃全部进入身体,甚至连刀柄都有一部分嵌入了丁飞的身体,留在最外面的部分被鲜血裹了一层。
                          我点开刀的模拟器,进入了分析系统,我暂时把丁飞的尸体挪开,仔细的观察那把刀,放大,放大,切面对比,没有,放大,放大,切面对比,没有,放大,已到达可操控的最大值放大的倍数五万倍,切面对比,没有。
                          奇怪。
                          根据刀刃插入的深度来看,虽然不太可能是一次的直接人为导致,很大可能是因为在被害人受到袭击之后前扑倒,刀柄撞在地上所导致的二次伤害,这也直接加速了死亡。
                          而由于凶手手持刀柄,又是在冬天,刀柄上手握的那一部分也会因为温度不同,从而鲜血经过时凝固痕迹与别处不同,这一点只要靠刀具模拟器,放大后的切面对比比较效果就可以轻松实现。
                          但是在这把杀死丁飞的刀上,我没有找到任何温度差异的手握痕迹,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凶手带了绝热手套。
                          不过这也不太可能,绝热手套行凶时候相当不方便,一般只用于在对熟睡的被害人身上,而在丁飞这样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身上,很可能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
                          等等。
                          我把图像还原到原比例,锁定,开始寻找刘言昊曾经提到的东西。
                          找到了。
                          手臂上的两处青紫碰撞伤主要位于左前臂的后部,在靠近肘部的地方,是两块不规则圆形,但大致可以看到每一块都实际上是四小块长条形伤口。
                          这是……搏斗伤?
                          奇怪。
                          丁飞身上有那么厚重的羽绒大衣,究竟是多大的力量,才能造成这样的伤痕呢?
                          另外,按照伤口的形成时间来看,死亡是在伤口形成之后五到十分钟,所以造成伤口很可能是凶手,但是凶手本来是有刀的,但却在丁飞身上造成了拳击伤,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在搏斗之后才拔刀?这个不符合逻辑,杀人时间越久,越容易被人看见啊。
                          除非……
                          一个大胆的想法涌入大脑,把我吓了一跳。
                          赶走它,不可能的。
                          不可能吗?
                          这样的话,另一个疑点也很好解释了,那就是倒地的方向,按理说如果真的是被人从前面刺中心脏,一定是向后仰倒才对,但丁飞却是向前扑倒,这是凶手的方向,丁飞不可能在受伤之后再向凶手的方向倒下去。
                          但如果有了这个想法,上面的疑点就有很好的解释了。
                          不过,还需要确定一下,我拿起了手机。
                          “喂?”
                          “我在。”
                          “还在那儿?”
                          “嗯。”
                          “拍一张现场的照片给我。”
                          “没用了,尸检完之后我们就把尸体送走了,现在现场除了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
                          “没事,你拍过来就是了,拍一下地面,再拍一下正对着餐馆的方向。”
                          “行。”
                          二十秒之后,刘言昊发来了图像,我关闭了丁飞的尸体立体投影,把刚拍的图像打开。
                          两张照片是以构造一个不太完美的立体。
                          天是黑的,没有月亮,左老板门前的路灯却很亮,门口很乱,地上摆放了几个酒瓶,几个香烟盒堆积成一个几何立体,立在门口,前面是光秃秃的一个树干,有一根树枝斜伸出来,一直斜伸出到路中央,在画面里很扎眼;地上有一个结冰的水塘,现在已经变成了红色的血水塘,上面的冰层呈现出淡红色,当时丁飞的尸体就在它面前几十厘米处。地面上有几个小的剐蹭的痕迹,那并不是围观的人造成的,当时这一块地方被圈在里面,不会有人愿意踩在尸体旁边。
                          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深吸一口气。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22楼2021-02-27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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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楼2021-02-27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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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楼2021-05-11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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