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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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pid wo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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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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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秋天，周桐旗在一场发布会上见到了李承熹。
他是负责签到接待的志愿者，因为只认识零星几个本院的老师，他站的位置很边缘。整场会也开到很晚才散，从他坐的位置看过去，勉强能看清大屏的内容。
会场的空调开得极低，投影仪的光线像一片清冷中薄薄的光亮，以至于看到火光都让他觉得多余。
中场休息的时候少有人离开，这里面个个有头有脸，冲着关系都该凑前去攀一攀。周桐旗对这种事无法形容，走到门外去透气。他深知躲掉的很可能是自己的运气，可有些事学不来。
这场发布会郑重到走廊都铺上了地毯，暗红色延伸到楼梯尽头，接待办的人一再叮嘱他们不要让来宾吸烟。
可总有些不听劝的。
外面就他们两人，他想了想还是开口：“同学，这里禁止吸烟。“
周桐旗看不清人脸，只觉得她皮肤很白，白到指缝间的火光都暗淡几分。隔着浅浅的烟雾他俩算是打了个照面，门就被推开。院长和几位老师着急地探头张望，那些目光自然而然地掠过他齐齐地落在走廊的拐角。
他恭敬地称呼：“周院长好“，打断了他们。
对方挂起温和的笑，看他的眼神夹着人为的曲折：“桐旗是吧？”
周院长拍拍他的肩膀，“会场帮忙辛苦了。”周桐旗一时五味杂陈，含糊地摇头。
院长的助理递来着急的眼神，甚至睇了他几眼，不乏有审视的意味。他怔忪把名牌翻过，盖在了胸口。

李承熹从暗处走到他身边，寡淡的眼神从他脸上一瞥而过，她身量高，对在场的人形成一种不明觉厉的暗压。助理不得已收回眼神，连院长都有些绷不住紧张的神色。那张圆润的脸一贯有种慈善的收容，面对他身后的人却生出世故的讨好。原来他们都未生的像镜头前那样端正庄严。
“承熹你在这里啊，快进去吧，你姑姑车也到了······“
一堆人为她辟开条道。门那边的光线太亮，她偏了下头分来半个眼神。
他以为她就姓程了，还是赵舒培笑得一脸宽容地告诉他，她姓李。幻灯片致谢那页，最后一行是她姑姑的名字。为了避嫌，刻意安排这么个角落。
后来流出的照片里，只有一位满戴珍珠的女士站在镜头中间，右手好像扣在他人腕上，边上的男子微微侧目。只是没几天就搜不见了。

她是那种皮相和骨相都俱佳的女孩儿，脸上带点婴儿肥。眉骨突出，右眼角上方有颗痣。下巴圆钝，咬吸管喝水时唇角下方凹进个浅浅的涡。颌面硬挺，不是很上镜的轮廓，还显得人有点凉薄。
那场会上讲了些什么，周桐旗具体弄不清了。只记得李承熹坐的位置在聚光灯下，但她鲜少开口，笑容更无。那场相谈甚欢的寒暄没完没了，接待的同学喊着他一起去吃饭，后面的场合也不适合多待。
周桐旗不习惯吃卤煮就没和一帮人进馆子，打包了份锅包肉提溜回宿舍。他想从小南门进，值班室已经熄灯。一辆黑车横陈在入口，那个地方的路灯罩子被风吹得摇晃，暗淡得像一层浮游的烟灰，稀稀落落地照着幽暗蒸熏的玻璃。起初周桐旗被一声闷响吓得才四处看。
似有只手拍在玻璃上面，从摊平到收紧，最后变成翕动的甬口抹上漆黑一笔。露水被拨散开露出交缠厮磨的侧影。那颗圆润饱满的珍珠摇摇欲坠，落入交合相贴的身体缝隙里。周振清的身躯微躬，腰腹间有一团白花花的肉似在隆起，那颗珍珠嵌在了起伏收缩的肚脐里，暖暖蕴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