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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碧血照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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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点后续,有人看嘛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54楼2020-01-16 1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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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锵锵锵锵,诈尸更来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60楼2020-06-30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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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河畔,浩星宫。
      星河璀璨,宫殿华美。两位女仙正坐在星宫的露台上赏河、饮茶、聊闲天,孟婆和水青色仙女。
      孟婆饮茶笑道:“二师姐,此次你助天讨逆、救出妙千玉女、得归仙位,真可谓功德圆满呀。”
      仙女则谦道:“哪里哪里。此次若非师妹你及时通报军情、让上天早做提防,三界怕是又要有一场浩劫了。”
      孟婆愧笑:“嗐,别羞臊你师妹了。那灾星从小恨我,此次我遇到丹青后若不立时逃上天庭击鼓鸣冤,而被他逮住……不被乱刃分尸了才怪!”话音未落,便见一仙童飘落露台,正是那玉皇大帝的外孙女——妙千玉女。
      “见过上仙。”两位女仙肃然起敬,欲起身施礼。仙童忙道:“恩人不必客套。”仙女才未起身,只笑命宫婢看茶。
      仙童笑道:“不必了。仙女姐姐,我此来不是来喝茶的,而是奉外公之命,将一件东西交予姐姐的。”
      “哦?上天交给我东西?”仙女受宠若惊,忙又起身接物。
      仙童拿出一串钥匙,笑道:“这是那臭道士所有牢房的房门钥匙,外公命我把它交给姐姐……”
      “交权?”孟婆惊喜:“如此说来,莫非那老狐狸……被免官治罪了?”
      “没有!”仙童气得跺脚:“那臭道士公报私仇、拘禁人魂,又买通鬼差碎魂、逼魔造反,这些事儿我都跟外公讲了。但外公非但不肯治他的罪,还说他破敌有功,命他暂理阎罗之职,即日赴任!”
      “阎罗?!”孟婆被这委任吓住,自觉仕途渺茫,却也不服气的小声嘟囔:“没天理!”
      仙女则接下钥匙笑劝:“两位妹妹别气。这判罚很正常。不看僧面看佛面,那大司命是三清的师弟,即使是上天,也是要给元始天尊些面子的。况且大司命若非被丹青所伤、毁了道行,便是“第四清”,也是位与天同寿的尊上。尊上行事,必有他的道理,说不定也是上天授意的呢?咱们阅历尚浅,只奉命行事便好。”
      “对了,外公还传下口谕,说将所有牢房中、所有囚犯的放留权都交予姐姐,并让姐姐当面完成他们的夙愿,给他们一个‘最完美的结局’,算是上天对他们的补偿。”仙童挽住仙女的胳膊娇道:“姐姐~你愿身旁多个跟屁虫,让我看看你是怎样给他们‘最完美结局’的么?”
      “二师姐,你要如何归置那些厉鬼冤魂,我也想看看。”孟婆放下茶盏媚笑,那撒娇的神态竟与小仙童差不多。
      仙女慈祥笑道:“好好好,都看都看。”便拿出一把钥匙,向空中一抛。老少三人立时站在了一片花海之中。
      第一牢:玉箫。
      一位白衣童子正忧郁的坐在树下吹箫,望见仙女走来,便含泪喜道:“兰姨?你终于来接我了?”
      仙女蹲下身、除掉童子腿上的藤蔓,温柔笑问:“少主,苍兰已成仙,您愿拜我为师,跟我去修仙么?”
      “弟子愿意。”童子欣然点头,随即化为一只玉箫飞入了仙女手中。
      仙女赏箫爱不释手。孟婆在旁贺道:“恭喜二师姐。千年过去,终于收到了爱徒。”
      仙女苦笑:“从前是徒弟过少,我和姐姐争抢。现在则是徒弟过多,只能挑好的收。这玉箫是众囚徒之中,心地最纯、仙气最足的一个,我便收下他吧。”
      仙童不平:“那臭道士竟用‘画地为牢’的手段困住一个小孩子七百年?!哼,无论他来头多大,我还是看他不惯。”
      “这玉箫只因乳娘惨死,便自暴自弃、放弃生念,多少也是有错的。别气了。”仙女只劝了一句,便拿出第二把钥匙、凭空拧开了一扇铁门。
      第二牢:书仙。
      一位白衣公子正含泪站在铁门前砸门,见门打开,便惊喜的问:“仙女姐姐,你是我的神仙师父么?”
      仙女笑答:“我不是,但我可以带你去见他。”公子感激的一笑,遂化作一本书飞入仙女手中。仙女在书上撕了几页、又刷刷点点写了几页,便将其合上、纳入了袖中。
      “神仙师父?”孟婆问:“书仙的神仙师父不是梦魔么?据说这梦魔已经……”
      “饮酒入局的那一半还没散。”仙女道:“‘君’门的禁宫虽已倒塌,但外围集结的重兵和魔将还在。若让魔将夺-权、再攻天庭就糟了。所以这安抚魔将、分批裁军之事,还要靠这‘君’门少主出面才行。”说罢便取出了第三把钥匙。
      第三牢:梦魔。
      一位黑衣的魔帝正斜坐在正殿的龙椅上打哈欠,看到仙女上殿,便一骨碌坐起、劈头就骂:“木夫人,你可真慢!你交代的事,朕已在做。说好的,朕要的魂呢?在哪儿?你若食言背信,别以为朕就不敢打……”
      “在这儿。”仙女轻袖一拂,魔帝身旁立时坐了一位蒙着盖头的红衣人。
      魔帝掀开盖头一看,只见此人的长相有七分像小红,却是个凸凹有致、比小红更美的女子。这女子羞答答的抬起眼帘,双瞳赤红如血,而且眼睛明亮有神、英气逼人。
      “小红,你变成女魔了?”魔帝大喜过望,握住女魔的手道:“作朕的皇后,你乐意么?”
      “乐意。”女魔环顾殿内、笑得很美,却道:“但小红不要作一般的皇后,而要作与您平起平坐的‘地后’,您可答允?”
      “应该的。朕的便是你的。”魔帝邪笑蜜语。众臣立时跪倒齐诵:“地皇万岁,地后万岁!”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61楼2020-06-30 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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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是瞎猜呢?”小兰很是笃定:“他看孩子的神态跟原来没差别,却不敢正眼瞧我。方才我们重逢之时,我要接近他,他居然脸色煞白的捂住了心口。我问他为什么捂心口,他说心口有些疼。我问他疼得厉不厉害,他却又笑着摇头,说不厉害。你说他是不是突然发了病、心口很疼,却强忍着不肯说?!”
        “不可能啊。”张菁边吃边纳闷:“无缺已然内力尽失,所以他不可能再寒气攻心。墨玉梅花的毒也已经解了呀。而且今日我已诊了他好几次脉,脉象一切正常……”
        “庸医!仅凭这些,你就能断定人家的心口一定不疼啦?”苏樱突然抬杠插嘴。
        小兰转头惊问:“苏姑娘,难道你诊出了他的病因?”
        “还没有诊,但也能猜到一些。”苏樱眯眼笑道:“兰姐姐,据我所知,人若是心口很疼,却又脉象正常、无毒无伤,一般只有两类原因。第一,是忧思成疾,小瑕兄弟已然记忆尽失,自然不会是这类原因。第二,便是中了巫蛊厌胜之术,或是被厉鬼附了身……”
        “厉鬼附身?小兰,别听她胡扯。”张菁嗤笑不屑。小兰却坐直身子,把眼睛睁得很大。
        苏樱得意的接道:“兰姐姐,我听说小瑕兄弟先前总爱忘事、性子还总是一会儿一变,对么?” “对!” “很有可能,那个残暴冷酷的性子,便是附在他身上的厉鬼!如今他又突然失忆、无缘无故的心口疼,说不定也是这厉鬼在作祟!放心,我对驱鬼之术略通一二。你们只要安心在我寒舍多留几日,我必能……”
        “多留几日?”张菁怒:“大头妹!绕了半天,原来你……”
        “好!我们就在你寒舍多留几日!”小兰拍板答应,答应后才觉自己出言不逊,又羞道:“可姑娘的仙居雅静清幽,我夫已在此叨扰了多日,如今我们又举家前来、接受您的盛情款待,实在是……”
        “诶~姐姐如此讲,便见外了。”苏樱拉住小兰的手,笑得很是亲热:“张菁我最了解。她的医术虽还可以,却毫无慧根,对占仙之术更是一窍不通。我与她好歹也算是同门师姐妹,又与姐姐你一见投缘。对小瑕兄弟之疾,自当鼎力相助。这样吧,不如咱们也结拜作姐妹,从此你便把寒舍当成自家,无需过份客套拘礼……”
        “嗯,我也与妹妹一见投缘……”小兰热泪盈眶,已把苏樱当成了活菩萨。张菁明知她是在挖墙脚、拉拢妯娌,却也没辙,料想“多留几日”是在所难免的了,只暗瞪小鱼儿,让他自律。小鱼儿在旁憋笑,已快憋出内伤,自然不会主动招认:小瑕的“心疼病”只是因为怕“铁拳”、自己就是那“作祟的厉鬼”了。
        “妹妹,我先失陪一下,你们吃好喝好。”小兰与“能驱鬼的义妹”敲定姐妹关系,心情愉悦、胃口大增,速塞些下奶的吃食之后,便抚了抚苏樱的手、欢喜的去看孩子了。张菁输掉妯娌,很是窝火,正盘算着该如何扳回一程,便见小瑕翩然而至,那轻扬的嘴角告诉每一个人:他很开心。
        “怎么这么开心?”张菁边笑边拉开了右手边的椅子。
        小瑕完全没闻到火药味儿,就势坐下,甜笑答道:“小孩子真可爱。无论是小荷还是小泥鳅,都可爱得让人不想放下~”
        这么爱孩子?难道他是失忆的丹青?小鱼儿笑:“来尝尝大哥的手艺,可不可爱。”
        小瑕便举箸品尝佳肴,每尝一道,都露出了惊喜赞叹之色。小鱼儿一边观察他最爱吃哪几道菜,一边饮酒,不知不觉已痛饮了几十杯。张菁见他酒兴正浓,便顺势祝道:“小瑕,此次你大难不死,值得庆贺。来,大哥大嫂敬你一杯。”
        小瑕连忙举起酒杯,见张菁与小鱼儿同时干了,便也学着样子、将杯中物一饮而尽,谢道:“多谢大哥,多谢大嫂!”这一声“大嫂”,叫得张菁极为舒心。
        张菁对苏樱挑了挑眉毛,似是在说:“听到没有,我才是大嫂。我们三个是一家,你再扑腾,也只是个外人。”苏樱不甘示弱,竟举杯离开主位、坐到了小瑕身右,给他满上一杯祝道:“小瑕兄弟,我也敬你一杯。唉,此次可真惊险。你溺水足足昏迷了七日,这七日里,我和你大哥可替你着急呢~”言下之意,似是她也是大嫂一般。
        “不不不,该是在下敬苏姑娘才对。”小瑕受宠若惊、举杯谦道:“在下已然听说,这七日姑娘为了照顾在下和大哥,很是操劳。理当先干为敬。”说罢抢先干了。
        苏樱并未饮酒,只举杯笑道:“嗐,**劳个什么?操劳的是你大哥。这七日里,他事事亲力亲为,我都插不上手。只能陪在他身旁,听他给我讲了七夜的故事~”边说边拿眼角扫张菁,“夜”、“给我”、“故事”几个字说得尤为清晰、尤为慢,似对这七夜的经历回味无穷。
        “讲故事?”张菁都快被气哭了,猛甩刀眼问小鱼儿:“老公,你为什么要给这大头妹讲故事?又有什么故事,能讲上七夜?”见正他塞了一嘴的米饭,便转脸问小瑕:“这是真的么?”
        小瑕被问得很茫然。苏樱已笑得合不拢嘴,冷嘲道:“诶呦,傻醋坛子,你问谁呢?小瑕兄弟当时性命垂危,他怎可能知道?小鱼儿有多紧张自己兄弟的性命,难道你这个作妻子的不清楚、不了解?还要质问、怀疑他?这大嫂和老婆当的,啧啧,可真是既没风度,又没……”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66楼2020-06-30 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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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张菁明白中计,脸瞬间变得跟衣裳一样红,刚要掏鞭子抽人,便见小瑕猛的站起身、面向小鱼儿、举起了酒杯,却又身子一晃、酒杯脱手、向自己这边歪了过来,欲将他扶住……却根本扶不住。
          “小瑕!”小鱼儿眼见小瑕两眼发黑的歪倒,尖叫着一步绕过桌子、将他揽入怀中,又掐人中、又顺气的唤他。两位美女见状也大惊失色,忙一起围过去诊治。
          “这菜里没毒,酒里也没迷药。”张菁查验。
          “气息平顺,也没中巫蛊之术。”苏樱望气。
          “脉象和缓,没有发病的迹象。”张菁听脉后眉头皱紧。
          “难道……”苏樱上下打量小瑕,狐疑道:“只是单纯的酒醉?”
          “酒醉?哼,我看他是被你们一左一右的给吵晕了!”小鱼儿抱紧小瑕,苦主般的数落:“你,还说他身子虚、要他在此静养?一个劲儿的劝酒、吵闹,便是静养了嘛?再吵我们明早就走。你也一样,再吵我就把你休掉,只带泥鳅跟小兰她们走,留你在这儿跟她吵个够!哼,今夜我们还回临湖居睡,你们谁都别来烦他!要么给我一起好好反省,要么就在这儿掐一夜,随你们的便!”说罢抱起小瑕,愤而离席。张菁与苏樱留在原地,相视互瞪,目光似能打出火来,却谁都不敢先言语了。
          临湖居,又亮起了灯火。
          小鱼儿醉步蹒跚的将小瑕放倒在床上,反身关门时瞄了门外两眼、栓好门,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够后凑到床边道:“喂,兄弟,别装了。那两只斗鸡没飞来。你这招金蝉脱壳,可真高~”
          没回音。
          难道真醉了?小鱼儿趴到小瑕床边,拨拉了他两下,见他身软如泥、完全不应,便笑:“两杯倒?不醉则已,一醉就突然醉死?呵呵,小瑕,你这酒品还真跟白花、黑花、丹青他们都不同,你到底是谁呀?难道真是不相识的野鬼?”
          没回音。眉头却皱了皱,似是合衣而睡,不太舒服。
          小鱼儿便帮他宽去外衣、脱掉鞋袜、取下发簪,自己也脱鞋上床,躺在他身旁絮叨起了醉话来:
          “小瑕,大哥我给你讲件事儿,不是鬼故事,而是真事儿呦~
          大哥我被鬼缠过,真的。那鬼名叫‘小白’,是只很漂亮、很厉害、心地也很好的好鬼。曾有一度,我一有难,他便会显灵出来救我。时间一久,我便渐渐喜欢上了他,也觉着他有可能喜欢我,却一直都不敢跟他挑明。
          有一天,小白突然不见了。我满世界的找他。找啊,找啊,找了好久才找到,却发现他已变得又聋又哑,还发了高烧。有鬼告诉我,说小白已精气枯竭、很需要我的精气来救命,不救他马上就会死,但我却没马上救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呵,并不是因为大哥我怕中了鬼的圈套、被吸得精尽人亡,而是因为……那小白是只男鬼,我不知道他自己乐不乐意如此被救。以前不敢问,等到不得不问的时候,他已经答不了话了。
          于是在我的一犹豫之间,他便死了,就光溜溜的死在我怀里,流着眼泪、缩成一团,死得非常痛苦。我很自责、很后悔、为自己的懦弱感到羞耻,却已于事无补,便哭着对他说:若有来世,我一定在你能答的时候,鼓起勇气问你‘到底乐不乐意’。他的尸首听到我发誓,立刻化成一团火、消失不见,也不知是不是去投胎了……
          小瑕,呵呵,好巧。你和那小白很像,眉毛、眼睛、鼻子,里里外外哪儿都像。你说……你若是那小白的来世……你会乐意么?”
          “大哥……”久未言语的小瑕,此时居然开口应了声。
          小鱼儿惊喜的支起身子问:“怎样?”
          “我……”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67楼2020-06-30 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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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敬你……”说罢又没了动静。
            “小瑕,小瑕?唉……”小鱼儿连拍小瑕的脸,见他不应,便垂头丧气的怨:“你是在故意装醉、逗老子玩儿呢,对不对?这答案到底算乐意还是不……”
            搂紧。小瑕闭眼抬手,似要摆出一个敬酒的姿势,却又似已醉得无力将手抬起,只一侧身将小鱼儿搂在了怀中。这动作来得过于突然,竟令小鱼儿不争气的闭上了眼。他惴惴的等了许久也未等到任何事,将左眼眯开一条缝才看见:二人的唇虽只剩不到半寸,但小瑕却又搂着自己、不动了。
            乐意。
            没有雪崩,也没有溺水、高烧、癫情散。白狐狸……他真的乐意。小鱼儿赏着那近在咫尺的红颊和薄唇、闻着从那薄唇中透出的浓浓酒香,已醉得一塌糊涂,只醉笑一句“你敬我,我就喝了吧”,便把唇慢慢贴了过去……
            “魔?!”正当小鱼儿欲亲之时,仙童突然看见他身后飘出一只没有脸的魔。那魔转到小鱼儿面前,又附到小瑕的身上,不知意欲何为。仙童大惊掏出净瓶,欲收妖除魔,手却被捉住了,回头一看,竟是那暂领阎罗之职的道人。
            “臭道士!就知道是你!”仙童大怒:“你已交出司命之权,怎还不肯放过他们?”却听道人笑:“别急,再看看。”
            再看?仙童回脸一看,只见那无脸魔附身后化成梦魔的样子,对小鱼儿蔑笑道:“乌龟牛,你终于想通、肯堕为内乱淫-魔啦?好,很好。好好办事儿,办完后我便杀了你、再自杀、带你们的魂魄回君门。省得你们死后被鬼差捉去、下辈子被投成**……”
            “**?”小鱼儿眼前突然晃过一幅“温驯老牛年迈被宰、笨拙小龟流泪慢爬、却直到老牛被剥皮肢解收拾干净、都未爬到它蹄边”的悲惨幻景,登时被吓得酒醒,却发觉……眼前既没有乌龟,也没有梦魔和牛,而怀中如仙般的小瑕的确醉得不省人事,也完全不是装。他立时变得很纠结、很头痛,纠结了半晌后,才将小瑕的胳膊摘离自己的臂,握着他的手哄道:“小瑕,我想了想,为了让你下辈子不做**、也为了完成老祖宗的心愿,你还是再忍六十年吧。没办法,老祖宗等看咱们一起变老的样子,等了一千年都没看到,很可怜。我又跟司命打赌说‘一定护你活到老’,这赌约还是要守的。放心,真的只有六十年,不会再长了。那孟婆跟我很熟,等咱们老死再过奈何桥的时候,我一定让她把咱们拆得远一点。你说好么?”
            小瑕的手被握着,并未答“好”或“不好”,只垂着长睫、在梦中泛出了甜甜的醉笑。小鱼儿瞧这笑容,瞬间又想上去亲两口,却还是忍住了,只给他盖好被子,翻身欲与他同榻而眠。闻到那混着酒香的花香竟还是躁得不得了,如砧板上的鱼般扭了好一阵,捶了两次床、喝了一次水,直到打地铺躺下,才算睡实了。
            “这……”仙童看得一头雾水。孟婆却已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老狐狸,真有你的!我说你怎不撕掉小鱼儿魂游时的记忆,还纵容这些记忆化成魔、滋扰本尊,原来是要利用这心魔当守卫,防止本尊堕魔?唉,这灾星眼馋了兄弟一千年,馋得欲-火焚心,还因此杀人无数、犯下滔天大罪。你却挖了个坑,让他此生只做了几个长梦,便对兄弟紧张兮兮、呵护备至,却还教他忍住六十年不下嘴?!这里还真是人间地狱呀!!哈哈哈哈!!”
            “过奖过奖。”道人谦道:“这妙计我只想出了一半,另一半其实是你二师姐帮我想出来的。你二师姐趁你大师姐还是凡人,本是想把这两兄弟全点成仙的,对么?”
            “看来一切都逃不过尊上的法眼。”仙女愧笑:“最初我没能阻止姐姐诱丹青投炉,后来我也没能阻止姐姐逼无缺决斗。我看他们总骨肉分离,很是可怜,便在执行公务之余,私下里也给小鱼儿安排了劫难,希望他也能渡劫成仙。未料君门的那一边却极力诱小鱼儿成魔,在这一拉一扯之间,不但令小鱼儿几次几乎堕魔,还让他知道了太多的三界秘闻……”
            “所以这‘秘闻心魔’不能收。留着他,让他时常吓吓小鱼儿,反而可以警醒本尊、防止他堕魔?”仙童问:“姐姐,小鱼儿若真能忍住一辈子不堕魔,等他们老死之后,您真会点他们成仙么?”
            “本来是想的。”仙女无奈道:“小鱼儿抵住成为‘君’门少主的诱惑、救你脱困,本是大功一件。那时我便已问过他‘愿不愿成仙’了,结果反被他骂了一通,只得再把他送回来……”
            “哼,就算他愿成仙,天界也不可能给他天仙的仙籍,天魔的魔籍也不可能给。”道人冷笑:“此人天生反骨,当年竟口出狂言,说‘我就是天、信天不如信我’。此言恰好被我师兄听到了,便嘱咐我特别留意他的异动。试想一下,上天就算再宽仁、再惜才,又有谁愿点一个逆贼升天、来取代自己呢?他大不敬的话已说过无数,若非雷公电母是我的徒儿,又怎可能活到现在?”又对仙童道:“说到一语成谶,这两兄弟的夙世劫难,也皆因您的一句童言而起。千年后您已不记得他们,又在下棋时极力主张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天意才有所松动,又给了他们成仙成魔的机会……”
            “成仙成魔?”仙童质问:“若论成仙,那白花本应成仙,为何你却买通鬼差碎魂?!”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68楼2020-12-03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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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尾曲《小虎队•爱》:污,污污污,污污污……
              闲言碎语:
              一语成谶呀,一语成谶。本来失心线编得好好的:某花“金木水火土”渡五劫,怨念除尽后记忆尽失,却得到了单纯的幸福。(也就是说,如果书仙不被丹青夺舍,完全取代丹青的位置。那么小鱼儿从绝望的梦中苏醒,捡到失忆公子,公子给自己起名“江瑕”,就可以结束了。不会变成“小鱼儿脑子秀逗”的情形)结果不知怎的,沾上始皇帝,就拔不出来了。又随口说了个千年,拿一百一除,就是十世,更是被困在自己的脑洞里迷了路,险些被饿死。
              华夏五千年,历史人物,尤其是皇子之间的爱恨情仇,资源实在太丰富了。始皇帝之后,再强揪八个最绯闻的帝王,扯得好累,最终还是没写太贫,只揪了五个(其中两对是bg,不过媚娘的俩儿子算上的话,便还是四对)。刘秀、李世民、李隆基、赵匡胤、朱元璋、朱棣、皇太极、康雍乾、光绪、溥仪还有三国人物……我放过了你们,你们感激我吧。(问:三国周瑜诸葛或者刘关张么?答:不不不,我比较看好曹操和郭嘉。)
              事实上,第七世的朱元璋的已经编了。月将军的许愿是:“不再做愚忠愚孝之辈。我作乞丐,他当和尚。而且我脸带疤,相貌与他不同。”于是孪生兄弟二人,哥哥被乞丐领走,长大成为义贼“重八”。弟弟被和尚领走,长大成为小僧“如净”。重八劫夺官银,重伤倒在山寺门口。如净将他捡回,并对他宣扬佛法,劝他“放下屠刀、长留佛门净土之中”。重八有心向善,却俗心未了,没有答应,只留寺养伤。某日忽有一票元兵来搜捕逃犯,没有搜到上山砍柴的重八,却看到大殿内的金身佛像,便大肆剥取佛像金衣,并发现佛像下藏有一只锦盒。如净惊言“开不得!盒内藏有一祸世妖剑,出世后必血流成河!”上前阻拦,却被元兵头目一剑刺穿。重八回转,目睹如净被害,怒杀所有的元兵,却换不回如净的一条命。重八伏尸痛哭,在如净的尸前剃度,并沿用他的法号,云游四方,却终究悟到了“天下乱,则世无净土”的道理,参加起义军、推翻元朝、作了布衣皇帝。
              不过这故事与其他故事的重合度太高,没啥稀罕的。俺还是比较稀罕被删掉的月将军/云弟/宗弼的三人纠葛(绝不是三角恋!只是纠葛)。
              云弟的设定基本为“包惜弱版本的神诸葛”。以他的视角看,故事大概是这样的:
              月氏兄弟,身居北地,家境贫寒,其父战死沙场,由寡居的月氏夫人辛苦抚养。二人十岁时女真南侵,随母南逃。途中弟弟不幸染疫,被母忍痛弃于医馆的门口,幸得云氏医女救治收留,遂认云氏为祖母、改姓为云。
              云弟聪颖强记,药方背得很快,随祖母悬壶济世,倒也其乐融融。但好景不长,两年后女真再次南侵,云弟背着祖母逃难,不幸被俘,沦为汉奴。
              云弟为奴时受尽饥寒鞭笞之苦,却省下衣食、接济难友,深得难友们的喜爱。奴主亡故,主家欲将大批汉奴活埋殉葬。云弟思得妙计、带难友们连夜出逃,又引开家丁、掩护众人逃脱,不幸被家丁逼至绝境、坠落悬崖,却被崖下的一位老人救了。
              崖下为云溪谷,四面环山,老人隐居于谷中,自号云溪老人。云弟醒后对老人感恩戴德,又见其气度不凡,便欲拜其为师。老人却不收,只命云弟挑水做饭、打扫书阁,混口饭吃。
              老人阁中藏书皆为不世之经典。云弟阅后悟到老人有意提携,便在杂役之余,刻苦自学,每年岁末都向老人展示进境、拜师求学。他自学三年后,通晓天文地理、六艺琴棋;五年后对八卦奇门、修仙炼丹、各类正道与旁门之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七年后能测风云之变、通鸟兽之言、视鬼神之形。但老人却依然不收他,只在临终时将他叫到床边,送了他一副铁面。
              “孩子,你若能戴此铁面、忍住终生不取。待到死时,我自会来收你为徒。若是忍不住……那谁也救不了你了。听我一劝:若要逃离苦海,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出谷。”老人满眼怜惜的说完这几句话,便与世长辞了。
              云弟戴上铁面、含泪将老人埋葬,决心老死于谷中,却见一人从悬崖坠下、被树枝挂住、伤重垂危。
              云弟将伤者带回草庐照料、包扎喂药、将他救醒。不料此人醒后竟不吃不喝、并不领情。云弟知他是跳崖轻生、不忍见其饿死,便给他算了一卦,言其‘出谷后必柳暗花明’。那人听言重拾生念、养伤半月离谷,归家后果然沉冤得雪、官复原职,竟是位女真大将,完颜宗弼。
              宗弼复职后,对云弟心驰神往,力邀他出山相助。云弟四请不出,他竟调动兵马、欲入谷强请。
              云弟迫于无奈,在谷口布设遁甲迷阵,以一人之力围困两千精兵数日。宗弼进退不能,又惊又敬,对谷高喝一句“谷主既不愿出,金某也不强求。只求谷主今日不助金某、日后也千万莫助南人。宗弼实在不愿与恩人刀兵相见。”才得生门而退。
              宗弼退后,云弟在谷中平静的生活了三年。不料三年后竟又有人纵马闯谷。此次闯谷的却不是女真人,而是云弟的孪生兄弟,月将军。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70楼2020-12-03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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