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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贤思齐】新人拜吧文【与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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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贤思齐】新人拜吧文【与君书】HE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11 23:35回复
    超级喜欢双白组合,最近高考完,才看了刺客一,迷恋煎饼王和小齐将军无法自拔。估计小学生文笔,欢迎大家提出意见和脑洞。这里琦琦✪ω✪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11 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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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雾没青山青苔湿,风动小松远客来
        齐之侃远远看见草丛中有东西在闪光,尽管时刻谨遵父亲的教导莫要多听多问,但还是抵不住少年人的好奇。齐之侃丢下肩头的柴禾,向前跑去。
        “咦?”齐之侃跑近后才发觉不对,“这里怎么会有人……”
        原来方才齐之侃所看见的反光之物是这人的玉冠和玉带。
        齐之侃蹲在这人身边,仔细看了看:“长的还不赖。”
        齐之侃又环顾四周,确定这周围都没有人,又见这人的左腿不自然的曲着,便知这人八成是从马上摔下来,摔断了腿,疼晕过去了。
        “算了,救你一命,”齐之侃自言自语道,“先说好,我不是求回报才会救你的,我是不想有人被野兽吃掉。”
        此时尚处于昏迷状态下的蹇宾还不知道,他在齐之侃心目中的定位是一个爱逞能结果把自己弄得七零八散的纨绔富家子弟。
        蹇宾艰难的睁开眼,简素的小木屋便被他一览而尽,只是还不知就他的人是敌是友,也未敢声张。见此刻屋中无人,便想悄悄的躲起来,再图后计。未料左腿才一用力便如斧劈般疼痛起来,饶是如蹇宾般心性坚定也被猝然疼的叫出了声。
        “你醒啦。”
        蹇宾朝说话的人看去。
        “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蹇宾暗暗想着,却问道,“这里是哪?你是谁?”
        少年并未答话,翻开桌上一个普通的茶杯,到了杯茶,朝蹇宾走去。
        手中升起袅袅的茶烟,一缕一缕的,像是最后都被卷进了齐之侃说话微笑时藏不住的小酒窝里。
        蹇宾挣扎着坐起来,却因力气不支而倒下,本以为会重重摔下,却不料齐之侃一个箭步上前,将蹇宾搂在不算太结实的怀里。
        蹇宾有些耳红的蹭了蹭,在齐之侃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你受伤了,我打柴回来在路上看到你一个人躺在路边,你又骨折了,怕你被野兽吃了就把你带回来了。”齐之侃说话时嘴角总是不自觉的上扬,就像是在微笑。这时齐之侃心里只有青山绿水,最苦恼也许就是晚上吃什么,至于尔虞我诈根本不曾在他十四年的人生里存在过。
        “至于我,我姓齐。”齐之侃说,“那你呢,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野外,要是没有我,你一定会被野兽吃掉。”
        齐之侃说话时眉毛会不自觉的跳动,显得他整个人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蹇宾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明明活的清贫却依然快乐。
        “我姓蹇。”蹇宾试探着说,你一直都住在这山里?”
        “不是,”齐之侃那双流淌着星河的眼睛迎上了蹇宾带有探索和怀疑的双眸,“我本籍不在这里,我是秦城人,父母先后故去后我就出来云游,这间小木屋是我向这里的猎户租的。”
        “租的?”蹇宾问,眼睛明显的上下打量着齐之侃,就像是在问,“你拿什么租?”
        齐之侃被蹇宾怀疑的眼神看的红了脸:“我是铸剑师,没钱了就去找铁铺帮人打铁铸剑,换些钱,当然有钱租屋子啊!”
        齐之侃喏喏的嚷着,听在蹇宾耳里就像有一只白色的溢着奶香的小奶猫在用收了尖爪的爪子挠自己的心肝,一下一下的,像是有什么东西丝丝缕缕的潜入了蹇宾的心脏。
        蹇宾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齐之侃连忙把自己刚才倒的水放在蹇宾的唇边:“诺,喝水吧。”
        第二节
        山中岁月白驹间,烂柯沉舟尽茫茫
        晚间齐之侃从橱中拿出套被褥铺在地上,又去院中洗了个冷水澡,一路小跑着回道屋类,正准备熄灯时却见蹇宾双眼直直的盯着窗外竹丛。
        “蹇公子,怎么了?还不如睡?”齐之侃小心翼翼的问,“可是伤口在疼,又或是不习惯?”
        在齐之侃看来这类公子哥最难伺候,此番若是不能结下善缘,那也不能让人抓着把柄。
        “你很吵。”蹇宾道,头也没回,还是盯着竹丛。
        齐之侃被哽了,叹了口气,“那你别乱动啊,你腿上才接好没多久,我先睡了,蹇公子你自便。”
        清晨,齐之侃被一道刀锋般凌厉的眼神盯醒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揉惺忪的眼,向床看去,果然,蹇宾已经醒了,整坐在床上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哎呦,不是和你说了,别乱动!”齐之侃一下子跳了起来,“快快快,回床上去。”
        边说着还边把蹇宾已经放在地上的双腿又抬回床上。却又见蹇宾浑身都在发抖。
        “蹇公子,你怎么了?”齐之侃问。
        蹇宾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茅、房!”
        “我、我背你去!”齐之侃也是嫩脸一红,连忙背对着蹇宾蹲下,一路小心翼翼的护着蹇宾的腿跑向茅房。
        蹇宾终于到了茅房,却见齐之侃还不离开,又咬着牙问:“还有何事!”
        “啊,那个,我只是觉得你可能,大概会需要我帮助。”齐之侃有些语无伦次。
        蹇宾却只答:“滚!”
        在卧房里用完不甚满意的早膳,蹇宾继续回到床上,看似假寐,实则却是在思考自己此次遇害究竟谁会得利,谁又在其中推波助澜,还有齐之侃,他出现的太及时了,不得不疑。虽然对于一个做刺客来说齐之侃显得有些笨拙。
        此刻齐之侃正在院中舞剑,并不是什么名家招式,都是齐之侃看书后又自己胡乱琢磨出来的,显得毫无章法,但却格外好看,挑剔如蹇宾都不得不承认他被舞剑的少年吸引了。
        连着下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11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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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着下了几天大雨,齐之侃无法外出打柴,好在蹇宾要用的药草小园里就有,柴禾与吃食也不缺,只是终日无法外出,不能练剑,齐之侃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长出蘑菇了。
          用过午饭后,本在看书的蹇宾见齐之侃实在无聊的难受,便说:“孤……我见你剑使得好,却不知刀工好不好。”
          齐之侃一听有事可以做,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让蹇宾想起了府中那只只听自己话的小犬。
          “真像。”蹇宾右手握成拳,抵在嘴角边。
          “什么?”齐之侃没听清。
          “没什么。”蹇宾答,“你去院中砍几只粗细类似的细树杈,回来做棋子,我教你下棋。”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齐之侃问。
          “因为你笨,还不快去!”蹇宾催促道。
          “那棋盘呢?”齐之侃又问。
          蹇宾转动着脑袋,最后双眼看着屋中的那张木桌。齐之侃叫道:“那张木桌不是我的,是这家屋主人的!”
          “你又没毁了它,只是刻了几条线在上面而已。”蹇宾难得的温言细语。
          第三节
          天有日食分两支,深山不挡出人心
          转眼间蹇宾已在齐之侃的小屋里住了半月有余,齐之侃也有好奇这个富家子弟怎的无人来寻。要不是蹇宾的腿伤离不得人,齐之侃一定会进城去打探打探。
          说来也奇怪,按照蹇宾的脾性,在这样一个现任天玑侯病危,自己这个世子又不在京中的危机时刻他应是不论怎样都要赶入京中的,但不知怎的短短十多天的山中生活让他生出了就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这样也不错,就这样和齐之侃一起在山中生活,赏花开花谢,看云卷云舒。
          这日起来,晨曦已经笼住了整座山林。齐之侃的心情也有些好,原来救下蹇宾不久后便连日阴雨,好不容易才放晴。
          齐之侃背起假寐的蹇宾,站在门边:“今日好容易才出了太阳,我带你出来晒晒。”
          蹇宾被放在一张竹椅上,看着齐之侃的笑容也不自觉的露出他从未有过的微笑:“你今日似乎心情有些好。”
          齐之侃点了点头:“当然啊,前几天一直下雨,想必你的家人想寻也不好寻,今日放晴了,山路也应能行人了……”
          “你就那么希望孤……我离开?”蹇宾斜眼问,狭长的凤眼里像是有说不清的委屈。
          齐之侃也突然觉得自己好过分,自己虽说救了人家也不求回报,哪里有把人直往外赶的说法?
          “我……不是,也没有,”齐之侃搔了搔头,“我只是觉得你再不回家,家里人都该合计着给你办丧事了……”
          齐之侃的声音越来越小,低下了头,倒真像是他做错了什么,尽管他觉得自己没做错,可是一见到蹇宾难过的神情他就有些不知所措,大概是因为他长的太好看的缘故吧。
          “他们若是真的想寻我,再怎样都会来的。”蹇宾垂眸,手指轻轻的的摩挲着石桌粗糙的边缘。
          “啊,怎么会这样?”齐之侃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蹇宾的家人会不希望他回家,但是那些民间话本,戏曲他也没少见过,顿时就脑补出了关于蹇宾的悲惨身世:一个不受父亲重视,没有母亲疼爱的贵族子弟,整日里学不完的课业,但凡出点差错就会被关小黑屋……难怪蹇宾对人这么冷淡。
          “那个……”齐之侃还没说话,就被蹇宾脸上惊恐的表情吓住了。
          方才还阳光明媚的山林此刻犹如黑夜,森林里不见一点光亮,齐之侃下意识的在黑暗中抚上了蹇宾的肩膀。
          太阳虽然不见了但是蹇宾却觉得齐之侃抚在自己肩膀上手热的和太阳没什么区别,齐之侃就是个小太阳。
          日食持续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黑暗中的小森林静极了,齐之侃可以清晰的听见蹇宾有些急促的呼吸声。齐之侃自己的手一下一下的抚在蹇宾的背上,如同自己幼时做了噩梦,母亲对自己做的那般。
          阳光重现后齐之侃才发现蹇宾脸白的不得了,就像一个已经死掉的人。齐之侃蹲下,双手环在蹇宾的腰间。
          “蹇公子,蹇公子,你怎么了?”齐之侃关切的问着,眼里闪烁的光芒比他背后的阳光还要耀眼。
          蹇宾被齐之侃的声音从恐惧中拔出来,他有些哆嗦的问:“你不怕吗?”
          齐之侃却粲然一笑:“怕这个?书上不都写了,这叫日食,每隔一定时间就会出现……”
          “你不是天玑人?”蹇宾问,但他清晰的记得齐之侃说他是秦城人,秦城离京城也不算远,快马一天也能将将赶到,可是齐之侃对日食的态度实在是不同于一般的天玑子民。
          齐之侃没料到蹇宾会突然问他这个,所以有些没反应过来,正要作答时,蹇宾却怒吼道:“扶我回屋!”
          “啊?不晒太阳了啊,不是,你在屋里都闷了小半个月了。”齐之侃说。
          “少废话!”蹇宾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吓着自己面前的少年了,可是他却不想收敛自己的脾气。
          “不用我背啊,”齐之侃问,“诶,你别自己乱动,你腿还没好呢!”
          蹇宾嘴角挂着一抹冷笑:“你都巴望着我回家,好自己一个人潇洒自在了,还有好心管我的腿?”
          齐之侃愣住了,他没想到蹇宾会这样想他,难道不是所有人都会想回家吗?
          齐之侃看着蹇宾自己一个人挣扎着朝前蹦哒,给自己鼓鼓劲还是上前扶住了,把自己的肩膀放在蹇宾的腋下。
          蹇宾却低下头对齐之侃说:“明日你送我进京吧,我要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11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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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蹇宾却低下头对齐之侃说:“明日你吧,我要回家了。”
            齐之侃一听这话刚才才起的一股劲就散了下去,连时刻跳跃的眉眼也都垂了下去:“哦,好,那我一会儿去把你的衣服拿来。”
            蹇宾“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把蹇宾送回床上,掖好被角,齐之侃去张罗早饭,蹇宾却又叫住行至门口的齐之侃:“你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的。”
            齐之侃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救你不是为了报答,但是他鼻子酸酸的,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11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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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山路远近及人心,自此身系蹇郎君
              一日晴朗,到了晚间天空上也无一丝云气,月亮挂在如同浸了水的天空上。屋内的烛火被薄薄的秋风吹得晃荡,如同摇曳的舞姬。屋外齐之侃抱膝坐在檐下,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海。
              “还不进来休息吗?”蹇宾已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夜间的山林极为安静,他似乎能听到齐之侃的不同往常的,稍显急促的呼吸。
              “啊?哦。”齐之侃显然是在发呆,他磨磨蹭蹭到橱柜前,抱出一床被褥。
              蹇宾却说到:“在你这叨扰多日,还从没和你好好聊过,不如今晚你我抵足而眠?”
              齐之侃抱着被褥的手僵住了,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是该接受还是该拒绝。
              “怎么了?不好吗?”蹇宾的声音更加温柔了,就像能滴出水来。
              齐之侃手忙脚乱的把被褥塞柜子里,耳根通红的窜上了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声音有些不太真切的穿出来:“聊、聊什么?”
              蹇宾手上用力,把齐之侃刨出被子,单手撑在耳上,侧着身子看着自己身边的少年:“我能叫你小齐吗?”
              “为什么?”齐之侃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
              “你我虽然相识不久,但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才有能之人,你又待我如此好,”蹇宾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绽出了一抹如同夏日初荷般的微笑,连终日萦着寒霜的眼角眉梢都溢着一股暖暖的柔情,他道,“我虚长你几岁,不知可否……”
              蹇宾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左眉微挑,似乎是在等齐之侃的回复。
              “那好吧,蹇大哥。”齐之侃笑起来,连小酒窝都像盛满了最甘美的蜜糖。
              “早些睡吧,”蹇宾柔声说,“明日还得辛苦你。”
              此语一出,齐之侃的就收敛了他的笑容,他的头缓缓的埋入胸前的被子里,声音模模糊糊的:“蹇大哥,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蹇宾没再出声,他平躺着,双手放在自己腹上。
              齐之侃等了很久也没等来蹇宾的回答,他悄悄的抬起头却见蹇宾规规矩矩的睡着,连睡姿也格外好看。
              齐之侃也学着蹇宾的睡姿,但他心里却明白,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自己肯定不是入睡时的姿势。
              “真是睡姿分阶层,齐之侃,蹇大哥一看就不是和你一条道上的人,你真是不知轻重,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了……”齐之侃正陷入无限的自我唾弃中,却听得本应已入睡的蹇宾轻轻的在自己耳边说,“你也是我的唯一。”
              一夜无梦,齐之侃醒来时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保持一个睡姿没有变!
              “醒了?”蹇宾恰时出声。
              齐之侃转过头,却见蹇宾似乎已经清醒很久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见你睡的香,”蹇宾说,“扰人清梦可是会被雷劈的。”
              齐之侃有些尴尬的笑了,因为这句话是某一天蹇宾叫醒齐之侃时,齐之侃说的。
              “我帮你穿衣吧……”齐之侃向床头看去,哪里是蹇宾被救起时穿的那套华贵的衣服,有些破损的地方都被齐之侃缝补好了,只是针脚有些粗糙。
              蹇宾发现了那些明显的痕迹,齐之侃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突然觉得自己以前以为的得意之作是那么的丑陋,他有些慌乱的解释道:“我、我只是因为没有较好的线,所以才会这样。”
              蹇宾却不由想到这些天没有换洗衣物,自己也无法接受齐之侃的粗布麻衣,索性也不外出,尽日在床上躺着养伤,便只着了中衣,却不过两天再也受不了衣上的汗渍,就为难着齐之侃,让他想办法解决。
              齐之侃以为蹇宾是不穿别人穿过的衣物,便找出了前些天才买的本来是要给自己做新衣裳算是生辰礼物的布,现场给蹇宾做了一套中衣,也是歪歪扭扭的针脚。
              若是一起,这种衣物蹇宾看都不会看一眼,只是齐之侃在阳光下为自己专注的缝衣的样子,让他忘了拒绝。尽管衣服上身后让他感到很难受,但他也没有脱下。
              “已经很好了,小齐辛苦了。”蹇宾说,还抬手揉了揉齐之侃的头。
              用完早膳,齐之侃将蹇宾被在自己的背上,腰间挂着父亲为自己铸的剑,他仔细的拉上门扉,拴上锁链,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
              蹇宾说:“你把我放到官道上就可。”
              齐之侃浑身都颤了一下,然后小声说:“放官道上你的家人就能找到你吗?”
              “恩,可以。”蹇宾说。
              二人一路无话,快到官道时,蹇宾又说:“不如再麻烦小齐一下,送我入城吧。”
              “好啊。”齐之侃答。
              入城后蹇宾远远看见有侯府的人围上来,他却假装为齐之侃擦汗,实则打手势给他们别围上来。
              “小齐既然都入城了,不妨去我家坐坐。”蹇宾又说。
              “啊?”齐之侃有些懵,“合适吗?”
              “当然,你是小齐啊。”蹇宾把下巴抵在齐之侃的头顶。磨的齐之侃头顶和心里都有些痒痒的。
              “好啊。”齐之侃答。
              “那我来指路。”蹇宾笑。
              当二人停在侯府门前时蹇宾却笑不出来了,因为齐之侃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门房一见是失踪大半月的世子爷回来了激动的惊叫出声,很快消息便传入了内院,一大群人涌了上来,围着已被齐之侃放下的蹇宾,也把齐之侃挤出了蹇宾的视线。
              齐之侃从来没觉得自己和蹇宾离得那么远。
              蹇宾却拨开人群,一瘸一拐的走向齐之侃,向他伸出自己微凉的手:“小齐,再陪我一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7-13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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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 庭院深许未可知,一卦算得黄泉间
                夜里齐之侃躺在侯府的床上,可脑海里想的都是如何能够离开,他不知道蹇宾所说的一段时间是多久,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
                蹇宾回府后先是让总管太监李公公送小齐去休息,然后是被被众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沐浴更衣,再去见了天玑侯,他的父亲。
                这代天玑侯在位近五十年,蹇宾如今不过二十出头,也算是他的老来子,还是嫡子。即使是这样,蹇宾也并未得到更多的父爱。他的父亲一心一意以国事为重,也是上代大司命坚定无疑的信徒。据说这是因为上代大司命若木涵曾扶持天玑侯上位。所以在若木涵因为救驾而去后,天玑侯给了若木涵的弟弟,这代大司命若木华无上的权利,和绝对尊崇的地位。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但是自从一次父侯赐一位宠妃落胎药后蹇宾发现一切都太越轨了。那位宠妃平日里深得父侯喜爱,甚至隐隐有凌驾于自己母亲之上的气势。蹇宾去问母妃,本来母妃不想说,但始终拗不过自己儿子的几番求问。
                蹇宾这才知道,父侯宠信大司命到连自己的子嗣都可以让对方干涉的地步。每次后妃怀孕,父侯都会让大司命测算该子的命数,看看是否于国有碍。若是有碍,父侯便会赐下一碗落胎药,连出生的机会都不会给那个无辜的孩子。这也是为什么蹇宾兄弟姐妹极其稀少的原因。而蹇宾之所以可以出生,全赖于蹇宾的母妃与大司命达成的协议,蹇宾的母妃之前也不知道是大司命在决定一切,她已经喝下了三碗落胎药,而外界却一直以为侯府女主人无法生育,所以每年都会送有很多漂亮的女子入府。
                蹇宾的母妃知道这个秘密之时,恰逢她刚怀上蹇宾,连医丞都还不知道,她果断选择了和大司命联手,保住自己来之不易的孩子。
                这次蹇宾遇害,也是大司命的手脚。大司命虽和蹇宾母妃达成协议,但自从两年前蹇宾母妃生病去世之后,大司命就感觉蹇宾并不想和他踏在同一条船上。所以这次的刺杀明明可以取蹇宾的性命却没有取,是在给蹇宾一个警告。蹇宾虽是世子,但也只是个世子。
                “儿臣见过父侯。”蹇宾在天玑侯卧房的门口跪下行礼。
                天玑侯在半年前就开始身体急剧衰弱,现在只能躺在床上,除却他的亲自召唤,任何人不许靠近,包括蹇宾。
                这次天玑侯却招招手让蹇宾近身来,只是隔着重重帷帐,蹇宾有些看不清。只感觉那是一只枯骨,在召唤他。
                齐之侃睡到半夜时突然被热醒了,意识逐渐回笼时却感觉自己被压的紧紧的,以为是鬼压床,长大了嘴,下一刻尖叫就要破喉而出,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嘴。
                “小齐,是我。”蹇宾在黑暗中说,可是他没有放开手。
                齐之侃呼吸间的热气打在他的手上,让他感觉有些真实。
                “小齐,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蹇宾低语。
                齐之侃挣扎了一下,他嘟囔着:“你放开好不好,好热的。”
                蹇宾的掌心被齐之侃的舌尖碰到,异样的触感却让蹇宾捂得更紧。
                “小齐,母妃是为了我死的。”蹇宾有些颤抖,“她是为了我,才会死的。”
                天玑侯告诉蹇宾,蹇宾出生时侯府上方曾有万鸟齐飞,鸣唱不止,这是帝王的象征。蹇宾生来就是要做王的,可是他的母妃太强势了,于他于国皆无好处,两年前蹇宾受封世子,他的母妃就不能留了……
                蹇宾把齐之侃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脑海里全是母妃死时瘦骨嶙峋的样子,还有听说自己受封世子时嘴角的那抹微笑。那是蹇宾最后一次与母妃相见。母妃死时他已搬至世子院,未能赶上见她最后一面。之后大司命传天意要求火葬侯妃,顺应天意。
                蹇宾不管母妃强不强势,他只知道若是母妃一味服软,自己连出生的机会都不会有。
                “小齐……”蹇宾把头埋在齐之侃的耳边,一声一声的叫着小齐。
                齐之侃在不知不觉间把放在身体两侧的手升上来,抱住了蹇宾精瘦的腰。
                天玑侯还说上任大司命若木涵在仙逝前留下了两句诗,事关天玑国运,他连若木华也未曾告知。
                天将出山随白虎,干胜失于截水时。
                天玑侯用了一生也未曾读懂这两句诗,也许这就是若木涵所说的缘吧。
                蹇宾与齐之侃相拥,两人都一夜未睡。齐之侃想的是如何告别,而蹇宾想的却是那两句诗。他第一眼看见这两句诗,想到的就是小齐。
                自己的名字与传说中的白虎星君监兵同音,小齐正是随自己出山,来到京城,后半句虽还不解何意,但是所谓天将正应是指小齐。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7-15 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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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煎饼在前期会比较渣,因为他还没有完全相信小齐,但是一切都会过去的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7-15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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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本文HE本文HE本文HE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7-15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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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第一节 两心不知何处是,几时归期未可期
                    许是睡得不安稳,齐之侃早早的便醒了,只是醒来时蹇宾已经不见踪影了:“难不成他一晚上都没睡?”
                    他没去动蹇宾让人放在床头的崭新的华服,仍是穿着自己的粗布白衣,拿起父亲为自己打造的长剑,再回过头仔细的看看这间自己和蹇宾一起睡过的屋子。齐之侃做事素来谨慎,昨夜谁在屋中并未留下太多自己的痕迹,如今只需将床铺稍作整理,便真如他从未在这里出现过般。
                    齐之侃抿抿嘴,心里默默的说了句:“蹇世子,告辞了。”
                    推开门,远方的天际才刚刚开始破晓,院中的花朵都还笼罩在一片迷蒙之中,齐之侃磨磨蹭蹭的走到院门,伸手推开红色的门,却见蹇宾一脸的严肃,就站在门外。
                    蹇宾背着手,长身玉立,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齐之侃。
                    齐之侃张了张嘴,却并未发出任何声音,再如何老练,他也只是个未满十五的孩子,长期的隐居生活教会了他如何面对寂寞,却没有教会他如何说些好听的话。
                    蹇宾见齐之侃穿着自己的衣服,手中还拿着自己的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想走!
                    蹇宾在心里怒吼着。
                    他伸出手,拉着齐之侃,不顾自己的腿伤,也不顾身后一群下人的好奇目光,硬生生的拽着齐之侃进到屋里,大力的关上门,将齐之侃抵在柱子上。
                    齐之侃顾及着他有伤也不敢过多挣扎,只是见蹇宾煞白的脸,想是动了伤口,又在疼了,齐之侃也蹙起眉头,低声问句:“不疼吗?”
                    “你凭什么要走?”蹇宾却问他。
                    不等齐之侃回答,蹇宾自顾自的说道:“你得到了我的信任,知道了我的过去,看到了我的软弱,你就想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然后一个人继续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蹇宾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已是吼出,脖上,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看起来显得有些骇人。
                    “可是,我们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齐之侃小声解释着,“何况,跟着你的人那么多,你不需要我的。”
                    “我已经如此挽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走?”蹇宾稍稍有些平静了,只是固执的想要知道齐之侃的回答。
                    “你什么时候挽留我了?”齐之侃问。
                    蹇宾呼吸一滞,是了,小齐他不懂,他不懂我的骄傲自尊,他不懂我说的一段时间是没有期限的。
                    蹇宾想通了关键,莞尔一笑,“是我不好,没说明白,那我现在再说一次,”蹇宾低下头,用自己好看的桃花眼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孩儿,“你对我来说是不可被替代的,你可愿意留下来?”
                    齐之侃睁大了一双可爱的鹿眼,湿漉漉的看着蹇宾,看着那双浮着三千桃花的眸子,他恍然间觉得这个广大的天地间只有他眼前的这个人,如山,如竹,如桃花。
                    “留下,好吗?”蹇宾再次开口,不同于之前的居高临下的语态,这次蹇宾放缓了语调,四个字,仿佛被他念出了一生的长度。
                    齐之侃握紧了手中的剑,咽了咽唾液,他只是一个山野之人,他更喜欢无忧无虑的闲野生活,他······他想和蹇宾在一起,和这个与他本来无关的人在一起。
                    “好。”齐之侃听见自己说,而他看见蹇宾笑了,于是他也笑了。
                    下了朝会,蹇宾坐在院中的桃树下,手握一本兵书,不时抬头看着不远处舞剑的齐之侃,心思却已不知飘向何处。
                    为何一定要小齐留下呢?蹇宾在心底问自己,纵使小齐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他的出现本就太过巧合,怎可如此轻而易举的在自己的心里占据一角。蹇宾揉了揉自己的眉头,那里有蹇宾因常年皱眉而留下的痕迹。
                    于蹇宾而言小齐是那么的不同,他如一只投林的轻燕,那么灵动。又如一头漫步林中的幼鹿,那么的无害善良,那么的自由,无忧。
                    “不,这些都不是理由,”蹇宾打断了自己心里美好的构想,“是因为上一代大司命的预言,我不能放他离开,让若木华那老匹夫有可乘之机。”
                    不一会儿,齐之侃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起自己的配剑,敛去一身的锋芒,做到蹇宾的不远处,而蹇宾却不满足,他拍拍自己身侧的小石凳,“小齐,这里坐。”
                    齐之侃有些为难的站起来,抿着嘴,明明左脚已经迈出,右脚却还牢牢地立在原地,“世子,这不合规矩。”
                    蹇宾佯怒,竖起好看的眉,“我说的话就是规矩,小齐,这里坐。”
                    “诶。”齐之侃从未见过如此任性之人,却不由得被他控制自己的一举一动。
                    “小齐,如此厉害,以后想必再也无人敢伤害我了。”蹇宾知道齐之侃喜欢的是温柔的蹇宾,那个陪他纾解山中孤寂的朋友,而非是一个可以动辄杀伐的世子,于是他尽力的在齐之侃面前表现得很温柔,连蹇宾自己都被吓到了,他从未发现自己也可以有如此柔情的一面,这简直不是他,不是那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活在风霜刀剑里的蹇宾。
                    齐之侃果然很吃这一套:“阿蹇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好啊。”蹇宾弯着眉眼。
                    “那,阿蹇,”齐之侃小心翼翼的说,“我可不可以做你的侍卫?”
                    蹇宾做出疑惑的表情。
                    齐之侃慌忙解释着,“我,我不想做一个米虫,仗着自己曾经有恩于你,就被你好吃好喝的供着,可以吗?”
                    可以吗?当然······不可以,蹇宾身份贵重,他的护卫每一个都是精挑细选得来,记录之详细,就连祖上三代是做什么的都查的一清二楚。
                    可是蹇宾看着齐之侃的大眼睛,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7-09-12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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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蹇宾看着齐之侃的大眼睛,那双好像盛满了星光的眼睛,他说:“好啊,小齐不管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7-09-12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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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蠢的楼主回来啦😄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7-09-12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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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君书
                          第二章第二节 红绸绫罗知吾心,报君天将明志归
                          入冬后天玑侯的身体每况愈下,不到元日,竟是已然昏迷多次。
                          这天齐之侃随蹇宾参加朝会,穿着蹇宾为他特制的白虎侍服,手里抱着自己的长剑,剑上挂着蹇宾送他的象征着世子府势力的白虎玉佩。齐之侃挺直着脊背,如同一棵挺直的小白杨,四根小辫子垂在两鬓,显得他是那么的灵动。
                          站在齐之侃周围的大都是天玑重臣的侍卫仆从,突然,大司命的侍卫向齐之侃走来,说道:“这位小兄弟这么年轻就做了世子的侍卫,想必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话音一落,众人的眼光都向两人看来。
                          齐之侃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他突然想起了曾经父亲带他在集市上见过的玩杂耍的小猴子。
                          齐之侃有些不自在,握紧了手中的剑,看着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中年男子,蹇宾曾经说过在世家贵族侍卫一职关系重大,如果不是由世袭而来就必是真的本领过人,而齐之侃以来便被蹇宾直命为世子侍卫,不服之人肯定会很多,蹇宾让齐之侃不要害怕,以自己为重。
                          可是齐之侃不想为蹇宾惹麻烦,他露出了小酒窝,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我没有什么过人的本领,不过是世子信任我而已。”
                          众人却像听说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哄堂大笑起来,大司命的侍卫尤其笑得厉害,看向齐之侃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傻子:“小兄弟,我没听错吧,你说世子爷信任你?”
                          齐之侃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笑,有些无措:“是啊。”
                          “小兄弟,看在我们都是侍卫的份上,告诉你你有多傻,”那侍卫说道,“钧天国内,谁不知道咱们的世子爷生而多疑,他身边的人,每一个能被他信任的,这几年犹甚,听说世子府里的仆役们二等以下每半年换一次,二等及一等的丫鬟、小厮、公公们都必是拖家带口,一家子都掌控在世子爷的手里的,你呢?你有什么在世子爷手里?”
                          齐之侃突然不想说话了,他知道这个侍卫大哥说的都对,可是他想:“我在他手里。”
                          可是这句话齐之侃不会说出来,因为谁都不会信。
                          “小齐在干嘛呢?这么开心?”
                          众人连忙回过头,原来是下朝了,大臣们都出来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蹇宾。
                          “没什么。”齐之侃低下头,去给蹇宾牵马。
                          等齐之侃回来时,就看见很多大臣围在蹇宾身边,对他说着一些讨喜的话。齐之侃就站在人群之外,看着被人们环绕起来的蹇宾,他就像一轮明月,总是那么的吸引人,让人驻足,可是他不属于任何人。
                          “究竟是为什么想要和你在一起呢?为什么想要靠近你呢?”齐之侃这样问着自己,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自己捡回来了一个人,却又像一不小心丢掉了什么。
                          “小齐,”蹇宾在侍女的服侍下换上常服,却见齐之侃仍旧是呆呆的,“小齐今天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太开心。”
                          “没,没有,”齐之侃不善于说谎,看向蹇宾的鹿眼显得有些闪烁,“倒是阿蹇,今天怎么了,这么开心。”
                          蹇宾示意众侍女退下,房中只剩下他和他的小齐。
                          明明房间一下子空了,齐之侃却感到格外的压抑,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着他的脖子。
                          蹇宾缓缓走到齐之侃面前,伸手默默他的头,嘴角绽开了一抹迷人的微笑:“父君今日为我赐婚了,元旦前就可以完婚。”
                          “赐婚!”齐之侃突然一惊,强力忍住自己要后退的脚步,“和谁啊。”
                          “和······”蹇宾的眼珠转了转,俯下身,在齐之侃的耳边慢慢的说,“和你啊。”
                          齐之侃再也忍不住了,朝后跳起,眼睛瞪的圆圆的:“怎么会!”
                          蹇宾看着齐之侃的反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只能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怎么,小齐嫌弃我吗?”
                          “没,没,”齐之侃结巴着,“我们······不该······”
                          蹇宾笑道:“是和大司命的侄女若安禾。”
                          “这样啊,”齐之侃露出一个微笑,“那属下也要恭喜世子了,听说若小姐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呢。”
                          蹇宾没说话,只是把手搭在齐之侃的肩膀上,两人就这样直视着,就像被彼此的双眼拽入了一个不甚完美的梦。这时的齐之侃过于年轻和单纯,他只知道那双好看的眼里有许多蹇宾想告诉他的话,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半夜齐之侃在床上翻来覆去,这张床对于他来说过于柔软,像是一个温暖而又迷人的陷阱,他总怕自己睡着睡着会被这张床包围住,挣脱不开。所以齐之侃带着少年人的天真,每晚入睡都是紧皱着眉头,越来越像蹇宾。
                          齐之侃叹了口气,他做起来,他突然想要见到蹇宾,越快越好。这么想着,齐之侃登上鞋就出了门,他觉得自己有很多的话堵在胸口里,但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他就想看着蹇宾,沉溺在他的目光里,就像被一片桃花林拥抱。
                          齐之侃运起轻功,躲开了所有的世子府的侍卫,停在蹇宾的书房门口,抬手要推门,却听见里面有一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好像是大司命的一个属官。知道蹇宾在做正事,齐之侃就算再心急也不敢随意闯进去,只是站在门口。
                          “世子,大司命最近想要收买您身边的侍卫齐之侃,为其效力。”那人压低了声音说着。
                          齐之侃心中突然像是被塞上了一团棉花,酸酸涩涩又很闷,可是他想让蹇宾知道他不会背叛蹇宾。
                          谁料蹇宾却毫不犹豫的说:“孤留下齐之侃不过是为了前代大司命的预言,否则,不过一个山野之人,孤又何必······”
                          剩下的话齐之侃没有再听了,他第一次恨自己身为练武之人五感如此通达,连蹇宾想要隐瞒自己的话都听到了。
                          齐之侃愣愣的运起轻功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出门之前有多么迫切的想要和蹇宾见面,和他说说话,看看他的微笑,他现在想离开这里。齐之侃活了十四年,为了蹇宾离开了自己无忧无虑的生活,被莫名其妙的敌视,还有被自己最喜欢的人欺骗······
                          喜欢?齐之侃被自己心底的答案吓了一跳,“原来,是喜欢吗?”
                          齐之侃在黑暗中坐了一整夜,窗外一阵凄烈的寒风吹动了窗杦,也惊醒了齐之侃,齐之侃换下才穿了不久的华服,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粗布白衣换上,取下了剑穗上的玉佩,将屋子好好整理了一番,抹去了所有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第二天傍晚时齐之侃坐在自己父母的坟前,齐之侃洒下一杯清酒,将碑前的杂草除尽,自己小声的说:“父亲,母亲,我见到天玑侯的世子了,儿子小时常听父亲母亲说你们能在一起,儿子能平安活下来全赖世子之母劝谏侯爷,侯爷才会法外开恩,让身为白虎暗卫的父亲得以和宫女身份的母亲在一起,父亲和母亲总是对儿子说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向世子母子报恩······”齐之侃停了停,又说,“父亲母亲明鉴,儿子似乎对世子有了不容于世的感情,可是世子留下儿子只是为了一句预言,可笑儿子从来不信这些莫名其妙,玄而又玄的东西,儿子注定和世子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但儿子喜欢他,想要让他得到他想要的,想要保护他,从今往后,世子就是儿子的信仰,儿子不信神明,只信世子,不会再有任何越举之处,若是父亲母亲在天有灵,还请父亲母亲在天保佑世子,儿子愿意为了世子肝脑涂地,以谢君恩。”
                          说完,齐之侃在坟前磕了三个头,他想,他再也不会离开蹇宾半步了。


                          IP属地:辽宁42楼2017-09-14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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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可以去乐乎看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7-10-06 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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