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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白☆原创】桃花仙(HE/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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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纲写了两个,一开始打算写现代的,结果写了两天感觉不大好,全部弃了重新列了一个。感觉这个还不错。个人挺喜欢的。
肉的话,暂时还没考虑太多,这篇稍微偏清水一点的吧,依然是甜文,如果有小伙伴想看肉可以看看我之前写的《梦境之梦》,里面三段肉,分量足。
这个开头是今儿上午才写的,先放出来给大家看看,日更,长短不定。
喜欢的话请多多鼓励呀。
鞠躬感谢。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11-25 12:27回复
    夜色浓郁不见月,血腥气与妖气藏在风里,鬼灯一身黑色浴衣揣手行在人间山路,每踏一步隐在暗处的那些星星点点幽绿光芒便弱一分,偶有大着胆子低吼一声的,被鬼灯斜眼睨了一下,瞬息没了踪迹。
    这些低等妖怪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他也懒得理会。抬眼看看天色,约莫已到了午夜鬼行之时,往往这时阴气最强,今日又无月,是个百鬼夜行的好时候。
    森林深处似有鼓声传来,幽幽鬼火先亮起一盏,紧接着如燎原般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最后汇成一条碧绿灯河淌在山间,群魔乱舞的时候到了,妖风肆意横行飞扬,吹乱了鬼灯的额发,一双黑色眸子暗光涌动。
    他叼着烟杆从阴影里走出来,如一滴墨融进幽河,他逆光而行,丝毫不理会周围或恐惧或愤恨的目光。
    “是辅佐官!”
    “快离他远点!”
    “传言难道是真的?”
    “别看他的眼睛!”
    “呜呜…他是来杀我的吗…”
    悉悉索索的怪异声响在夜行队伍里漾开,骚乱了一阵发现鬼灯仅仅只是盯着每一个过往的妖怪看,并没有什么危险举动,便有胆子大的为了逞强,稍稍散发些杀气威压过去,被鬼灯扬手掐住脖子,惊叫还没发出就断了气。
    百鬼夜行还在继续,幽幽光芒映着他冰冷的脸有如夜叉,这片山脉的妖怪已经全部在这里了,依旧没有自己要找的人。
    他吐出一口烟雾,夜行队伍战战兢兢地越过他绕山而去,不多时周围重新安静下来,鬼灯转身欲走,却隐约瞧见林深处有荧光闪烁。
    有光芒却没妖气,
    他托着烟杆转过山路穷尽的树林,有深潭千尺,潭边一株巨大枯树枝杈纵横,有谁一袭白衣端坐于树上,周身散着微弱光晕,听见声响回望,额上一抹红痕,眉目间依稀是淡漠疏离的神色。
    一个脆弱得只剩灵体的妖,还能活多久。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11-25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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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11-25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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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是千年桃树,却仿佛被火烧过,近看全是斑驳暗痕,他踱步过去,抬头看见那灵体一脸迷茫。
        “你在等谁。”
        那双低垂的眸子闪了闪,又沉寂下来。
        “我谁也没等,谁也不会来。”
        鬼灯绕树行了一周,在树根处终于瞧见有一株碧绿树苗扎根在老树之上,恐怕这桃妖就是在本体被毁之后将自己的灵体寄于新木才得以存活,只是这树苗太过弱小,哪怕一个凡人都能随意损毁。明明可以另寻他处,却偏偏要在这里耗着。
        “要不要跟我走。”
        鬼灯朝他伸出手,墨色眸子里倒映着那个泛着微光的影子。
        桃妖半睁着眼愣了半瞬,将手放在面前的手心,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
        鬼灯的手心并没有任何实感,但他还是虚握住那只苍白瘦削的手,那人轻飘飘地落下浮在半空,与鬼灯面目相对,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启。
        “白泽。”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11-25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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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卒之间最近流传着这样的闲话。
          辅佐官大人从人间带回一个弱得只剩灵体的桃花妖,养于体内,辅以汤药。可那桃花妖痴痴傻傻,大抵是本体受损时伤及灵脉,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一概不知。
          “他叫什么啊?”
          多事之人听完后总会问一句。
          “好像是白泽。”
          人们围在一起揣着袖子嗟叹一番,临散场之时无不摇头道,怪不得。
          再有人想往深问一问,知情的人却不答了。
          彼时白泽盘腿坐在金鱼草前,跟着那群摇头摆尾的金鱼一同摇着身子,面上带着笑意,微闭着眼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晃着,一派怡然自得,丝毫没有身为舆论中心的自觉。
          茄子在他面前将大人说的话学得有模有样,少年的脸上皱着鼻子故作老成。
          白泽半睁开眼,也学着他摇晃着脑袋皱起鼻子,拖着尾调嗟叹一番,“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身后略微低沉的声音伴着药味,“过来。”
          白泽把好看的一张脸差点拧成一团,回头果然看见鬼灯端着碗黑漆漆的药汤站在廊下。
          白泽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来,慢吞吞的顺平衣服上的褶皱,再慢吞吞的挪过去,想和这位铁面无私的鬼神打个商量:“不想喝……”
          “不行,”鬼灯垂眼看他,俯身捞起他稍微有些实感的胳膊拖到走廊上站着,挥手叫茄子去阎魔殿内帮忙,“再喝上三日就不必喝了。”
          白泽点点头,就着鬼灯的手将碗内的汤水喝完,入口尽是苦涩。他蹙着眉一副苦哈哈的样子,想吐又不敢吐,兀自在旁边哆嗦一阵,就看见鬼灯指尖托着一颗小圆球伸到他面前。
          “吃了就不苦了。”
          鬼灯没骗他,初一入口有些凉,不一会儿便甜丝丝地覆盖过药味,他舒缓了表情,抿着嘴笑眯了眼,看起来很是喜欢。
          “等晚些时候来找我一趟,把头发剪了吧。”
          鬼灯执起他散落在身前的青丝,在指间绕了绕,印象里那人的头发从来没有这么长过,虽然觉得这样也很适合,但每次入睡时总会压到,有些不方便。
          “不,”白泽低垂着眼摇摇头,右耳耳坠晃了晃又平静下来,“我不想……”
          鬼灯不再强求,他帮白泽顺了顺额发,有些挡眼:“那至少把刘海剪一剪吧。”
          白泽抬眼看了看发现果然有些碍事,又把刘海拨乱到一边,露出额头上红色的桃花印记,笑着点点头。
          嘴里的糖在脸颊处鼓出一块,他含着高兴,又跑去金鱼草前盘腿跟着晃,从大殿进进出出的人视线都落在他身上,他熟视无睹,笑得一脸满足。
          鬼灯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便走了,白泽再回头时那里只有一颗桃子。
          是鬼灯摘给他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11-25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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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地狱里的日子总不如在人间来得分明,人间有日升日落,月满月阙,而这里的天边是一片昏黄,让人总觉困顿。
            白泽啃着桃子与金鱼草对视一阵,又晃到后殿瞅了瞅鬼灯移回来的小树苗,即便没有阳光照拂它也依旧很是坚强,指尖轻轻划过叶脉,树苗里面有他最脆弱的灵魂,每触一下仿佛深处都传来悸动,证明他还活着。
            他本来是要死的。
            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的记忆让他有些混乱,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再醒来时虚弱到魂魄都有些残缺,百鬼夜行的妖气催着他无法沉睡,徒留在人间耗着,约莫熬不过一晚,身穿黑色浴衣的男人从阴影里转出来朝他伸出手,裹挟着血腥气,沉沉的眸子里像是有光。
            人人都说辅佐官大人冷心冷情,他却觉得,鬼灯很好,温柔得紧。
            可能是因魂魄残损心智不全,认知上颇有执念,他将那话重复地说与人听,茄子当他发昏了,唐瓜当他蠢笨,阎魔大手抚在他头上笑得和蔼,唯独鬼灯,凝了凝神将他揽进怀里,半晌说不出话。
            白泽又绕着阎魔殿晃了一圈,因现在养在鬼灯身体里,他无法离开太远。有对他好奇的狱卒搭话,他只眯着眼笑,什么也不说。
            他不爱说话,也不想说话,总觉得,好像内心里有些抗拒。
            他却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11-25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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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终于晃回鬼灯的房间,老老实实赤脚盘腿坐在床上,四周有诡异的娃娃会笑的面具和落了灰的书籍,他没找到火折子,只能在一片昏暗里坐着,也不敢乱动,冷汗一点一点的爬上他的背。
              他其实是怕的,但是没告诉鬼灯说,担心给辅佐官大人添麻烦。
              即便是心智不全,却也活得小心翼翼。
              鬼灯回来时外面天已经黑了,打开门就看到床上盘腿坐得板正的白泽,一双眼在暗处亮晶晶的闪着光,见他回来像是笑了,又像是噙着泪,赤着脚蹭过来伸手扯住他的袖子,无论如何也不放开。
              “抱歉,”鬼灯点燃烛火转身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工作要做所以回来晚了。”
              “嗯。”白泽跟在鬼灯后面亦步亦趋,他被拉到案台处坐下,看鬼灯拿着梳子顺了顺自己的额发,细碎的发丝挡住他的眼,将鬼灯的脸也挡得模糊一片。他笑嘻嘻的伸手撩开,又看辅佐官大人再梳回来,来来回回撩了四五遍,鬼灯才终于捉住他作乱的手。
              “听话,梳顺了才能剪。”
              白泽点点头果然不再嬉闹,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与他隔着发丝,骨节分明的手执起剪刀一点一点将视野清理干净,抿起的嘴角,高挺的鼻梁,墨色浓郁的眸子,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上那张脸,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鬼灯看。
              “好漂亮。”他用指尖摩挲着,语气里满是笑意。“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好漂亮。”
              鬼灯由着他摸,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稍稍抬起头,将最后一缕挡眼的头发剪短后左右看了看,还算满意,于是将白泽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掉落的碎发,“乖。”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7-11-26 0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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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咪与猫草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7-11-26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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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不爱去人多的地方,他一手扯着鬼灯的袖子,一手绞着垂在胸前的发丝,躲在辅佐官身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厅里不少人视线飘过来,又都被鬼灯给挡了回去,白泽偷偷抬了抬眼,又迅速垂下来,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这是……”秦广王斟酌了一下,终究没往下说,其他辅佐官多多少少听到传言,此刻也仅仅只是交换了眼神,本着礼节没有开口。
                  “这位是白泽君。”首座的阎魔摆摆手让鬼灯将人带下去,“如各位所见,本体损毁,魂魄残缺。”
                  “如此下场……”秦广王捋了捋胡子,摇头叹了口气,“真是造化弄人。”
                  “可有方法医治?”
                  厅里静了静,初江王开口道:“可以找母神试试。”
                  母神性格诡谲,与鬼灯当初亦有隔阂,让她出手基本无望,可总要去试试。阎魔将话给鬼灯带到,末了将手抚在白泽额上,点了点那朵欲放的桃花:“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
                  白泽仰着脸眨了眨懵懂的眼睛,嘴角一弯笑得灿烂。


                  来自iPhone客户端22楼2017-11-26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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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断断续续写的,所以也不定什么时候更……
                    中间可能会虐一下,暂时是这样构想的。
                    各位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哈,这只是我一时脑洞……
                    鞠躬感谢。


                    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7-11-26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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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此刻正是春末,万花盛开又兀自凋零,白泽赤着脚踩了踩溪边微微有些潮湿的草地,见泥土软绵绵地被压下一个小水坑,很是新奇,伸手抓住衣摆提气猛地一跃,落在溪里溅起一片水花。
                      “上来,”鬼灯站在岸边朝他伸出手,“水里太凉。”
                      白泽意犹未尽地又用脚拨了拨水流,抬头看了看鬼灯的手却不敢松开衣摆,在鬼灯和衣摆间来回犹豫了一阵,那边辅佐官已经一脚踏进溪水,俯身将他拦腰抱了上来。怀里的身体终于接近正常的重量,也没有再疲惫到需要回到体内休养,只是不能再轻飘飘地浮在半空,着实让白泽难过了一阵。
                      半月前阎魔在三途川岸边与他们话别,犹豫再三还是出言挽留。
                      “白泽君如今过得不错,就当是轮回了一世,何必再纠缠那些前尘。”
                      年轻的鬼神垂眸牵住一旁惝恍迷离的白衣少年,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感情:“若是曾经的他,定不愿如此活着。”
                      曾经的白泽,曾经的白泽又是何模样。
                      阎魔只记得千百年前自高天原返回地狱时取道桃源乡,白衣少年眉眼弯弯顾盼生辉,手执一柄素白折扇,抬眼尽是风情。
                      他那时就在想,神明在造出白泽时,大概是穷尽了这世间的所有美好之物。


                      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7-11-26 2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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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笠上的铃铛被风拂过清脆一响,白泽坐在长凳上,一手举着团子,一手端杯茶,眼神飘忽追逐着摇晃的铃铛。
                        “快些吃,天黑前要到镇上才行。”鬼灯伸过手来用指尖擦了擦他的嘴角。
                        “去镇上?”白泽眼睛亮了亮,隔着斗笠投下的阴影似乎都能溢出开心,“去镇上!”
                        仿佛一刻都不想多停,他从凳子上跃下来囫囵吞了团子再将茶倒进嘴里,杯子笃地放在凳子上然后站在鬼灯面前晃着手臂,“去镇上。”
                        鬼灯将手里剩下的团子找店家拿竹叶包好揣进怀里,看了看天色,估摸已到逢魔之时,前路林叶氤氲出一团雾气,似浓似淡。
                        鬼灯牵好白泽,又将两人的斗笠往下压了压,向店家告辞便往雾气里走。
                        白泽在旁边看起来兴致勃勃,斗笠上的铃铛被他晃得叮当乱响,长发披在腰际与衣带纠缠不清,他也不去理会,手里不知何时拿出了鬼灯用小荷包做成的糖袋,举到眼前晃了晃,又扭头冲鬼灯笑。
                        从鬼灯的角度只能看到斗笠下露出的瘦削下巴和弯起的唇角,“想吃吗?”
                        白泽点点头,铃铛又是一阵响动。
                        鬼灯接住小荷包,用另一只手打开夹了一颗送到白泽嘴边,斗笠下唇瓣微张,小巧的舌头一卷将糖吃了进去,指尖有些潮,鬼灯愣了半瞬,将手收回来舔了舔,有点甜。
                        “你也吃。”白泽就着他托糖袋的手从里面捞出一颗递到他面前,“很好吃的。”
                        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糖球呈现半透明的淡黄色,白泽继续往前伸,指尖已经触到鬼灯的下唇。他突然觉得手有点痒,像是被人舔过,软软的舌尖轻轻扫过糖球就不见了。
                        他将手收回来一把掀开斗笠,把脸凑到鬼灯的斗笠下眯着眼笑得开心:“甜不甜?”
                        鬼灯垂目看那双清澈明朗的眸子,俯下来啄了啄白泽的眉心。
                        “很甜。”


                        来自iPhone客户端29楼2017-11-27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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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他想起很久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对话。
                          桃源乡里云雾缭绕,白泽托一壶梅花酿斜靠在石塌上醉意朦胧,眼角眉梢都像是含着情,身子缓缓歪过来将酒递到他面前,语调弯弯绕绕很是勾人,“甜不甜?”
                          他那时回了什么?
                          鬼灯突然皱眉捂住胸口,撕扯般的疼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那时冷着一张脸说,滚开。
                          白泽漫着水汽的眸子和唇角弯起的弧度在他眼前化开,再凝神去看,睁着一双迷茫眼睛的白泽近在咫尺,微微冰凉的手正附在他揪着衣襟的手上。
                          “不舒服吗?”
                          鬼灯摇摇头,伸手揽住白泽将他抱在怀里。
                          “对不起。”鬼灯垂首将脸埋在白泽颈窝,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
                          白泽歪头眨眨眼,学着鬼灯平时安慰他的样子轻轻拍了拍鬼灯的脊背。
                          “没关系。”


                          来自iPhone客户端30楼2017-11-27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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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阎菌 @大邪赤赤谦谦 @旋转蕾拉 更新了哟


                            来自iPhone客户端31楼2017-11-27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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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在山麓的小镇在夜晚亮着暖黄色烛光,街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鬼灯领着白泽租了一间干净的宿屋,老板是一位微胖的妇人,穿着洗得有些泛白的和服笑得和蔼。
                              “一路风尘,今晚就请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她的眼神瞟到鬼灯与白泽交握的手上,斗笠盖住白泽的脸,只露出及腰的长发与少许白皙的皮肤,她从怀里摸出一根木簪递过来。
                              “若夫人不嫌弃的话,妾身有根簪子可以送您挽发。”
                              白泽歪歪脑袋,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一旁鬼灯颔首致谢,接过簪子又与妇人寒暄几句后才道别回房。
                              “夫人是谁?”白泽靠门站着,一条腿曲起脚尖着地。
                              “就是你啊。”鬼灯帮他摘下斗笠,顺了顺脑袋顶上有些凌乱的头发,“我的夫人就是你。”
                              “我叫白泽。”
                              “是,我知道。”
                              “为什么叫我夫人?”
                              “因为……”鬼灯帮他宽外袍的手顿了顿,垂首亲了亲他的唇角,“你早就以身相许了。”
                              白泽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的点点头,不一会儿就又被鬼灯怀里揣着的簪子吸引了注意,他扯着鬼灯不许动,伸手扒住领口去拿。
                              木簪子简单质朴,只在簪头处缀着小雕花。
                              甚是喜欢。
                              他眉开眼笑,手里把玩不停,鬼灯留心着怕他戳到自己,三两下解开他的衣袍只留白色里衣将他牵到榻榻米上坐着,嘱咐他乖乖坐好,将簪子收在一旁。
                              宿屋老板支了两个伙计抬来木桶与热水便走了,鬼灯终于摘下斗笠,在行李里找出木梳跪坐在白泽身后。
                              “给你簪上吧。”
                              白泽点点头,脑后的发丝被轻轻梳起,挽出发旋。耳旁的碎发零落在脸庞,柔和了烛光,鬼灯侧目去看,白泽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感受到他的视线,偏过脸来眯着眼笑。
                              白泽一直喜欢这样对着他笑,如今回想起,竟不觉已过千百年时光。
                              他拾起簪子小心插进挽起的发髻上,寻来铜镜给白泽看。
                              镜子里的人眨眨眼,歪歪头,摸摸簪子又摸摸发髻,很是满意。
                              “好看。”他从铜镜上回过头,看了看鬼灯又有些犹豫,“好看吗?”
                              “好看。”鬼灯从后面揽住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处,“你最好看。”


                              来自iPhone客户端39楼2017-11-28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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