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到1949年,岳父到冀北电力公司北平分公司会计科工作。那时候,岳父对国民党的腐败认识的越来越清楚。有一次,有人托岳父到一个国民党团长家里捎一个信,岳父来到他家以后,一敲门,开门的不是人,而是一条恶狗,恨恨地咬了岳父一口。从此以后,岳父不仅对狗很反感,而且对国民党的统治更加反感。
1949年初,北平刚刚和平解放,岳父马上就带头报名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在第四野战军军需后勤部工作。为此,刚刚诞生不久的人民日报还刊登了他报名参军的消息。
岳父参军以后,还积极报名南下,到了武汉。
岳父又报名参加剿匪,未获组织批准。于是,1952年,岳父转业到了国家计委统计局综合处工作。
1953年,岳父又到了北京煤炭干部学校数学教研室任教。
1957年,因为“外行不能领导内行”等言论,岳父被打为右派,个人及家庭都受到了影响。
1962年,岳父到北京矿业学院数学教研室工作。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矿业学院被迁到了四川省合川县三汇坝,除儿子插队外,岳父全家都被迁走,北京矿业学院也改名为四川矿业学院。
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四川矿业学院迁到了江苏省徐州市,更名为中国矿业学院(后又更名为中国矿业大学),岳父随校来到了徐州,在四川矿业学院数学教研室工作工作。
1978年,岳父被评为中国矿业学院院先进工作者。
1979年,岳父的右派问题终于得到了更正,他的第二个春天来到了。从此以后,他更加努力工作,在数学教育领域耕耘不止。1982年又被评为系先进工作者。
1985年,岳父光荣离休。然而,他仍然在讲台上继续耕耘,一直到1999年才离开了心爱的讲台。
我是1988年春节前夕认识的岳父。那时,我刚结婚,爱人带我第一次来徐州。下火车后,岳父到站台上来接我们。虽然是严寒的冬天,他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头上戴着一顶蓝色的呢帽。岳父把我们接到一辆普通的轿车上,由司机送到了家中。后来,我了解到,由于岳父属于离休干部,每个月都可以享受60公里的轿车待遇,但是一直到他离开徐州,他只叫过三次车,这是一次,那两次是送我爱人去医院生孩子和接孩子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