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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同荔:爱欲之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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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4-11 11:59回复
    时同荔,十六卫大将军时冯恩嫡长女。宝光七年孟夏册常在,居九华宫潇湘馆,时年十二…新庆元年三月,掌庆仪宫;九月,晋贵嫔,年二十二。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4-11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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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不到戏了,那就先由我随便讲一讲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2-04-11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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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同荔还没入宫的时候,就听过昭仁皇后的大名了。只不过那时候还没有所谓的琼淑夫人,更没有昭仁皇后,只有年方及笄的琼充仪。而那个时候的雀鸣宫,也还没有像后来这样,只被浸在敬想与追念的目光中——它稳静安爽,却无处不有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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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崇冀的好奇心,在册封的第一日,同荔就如愿以偿地踏进了这座宫宇,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十五岁的徐人想:温柔恬美,好像一支樱笋年光里的早樱。这支早樱淡淡笑着,说:快进来吧,外面下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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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的时候,所得除却一柄伞,还有俏棠色的一绢油衫。彼时,小时无比感谢这场突如其来的雨,不然琼充仪何以如此迅速地纳见了她呢?后来,小时听着蒲雨杉风,偶尔也会想:倘若没有这一场雨就好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4-11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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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九华宫的时候,小时身上还披着那件隔风绝雨的油衣,脸孔上全是笑意。钟绮殿的召见和夕香的提醒,使她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和充媛的见面礼。倘若说“和充媛”这个名号不够响亮,那不如提前叫她翊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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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的翊妃大概还没有十四岁,但脾气好像一点儿也没差。知悉行踪后,翊妃首先是把伞啦、雨衣啦,完完整整地还送雀鸣宫,大抵还送去了几句话,随后又赐来超出万品的新伞新衣,明明是笑嘻嘻的,但警说:她自己同陛下玩儿还不够呢,你去凑什么热闹?…这面子我给你踩没了,往后你也别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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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死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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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除了不让跟琼充仪玩儿,别的倒挺好,有钱,大方,吃香的喝辣的,一次没少。………当然,让小时去,小时也不敢去了:要是再让琼充仪没脸,自己也过不去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4-11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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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光七年除夕,宴后,各宫同聚茕空楼,共赏佳节烟火。琼充仪不慎跌落楼梯,休养数月。在大家看来,平日爱玩爱热闹的小时好像也很不幸,因为那个冒冒失失的宫女把她和充仪撞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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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小时:(惊)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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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从此以后,小时更不愿意同充仪玩了,问起来就说:这也太丢脸了吧把人家带飞了人家肯定恨死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4-11 1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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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的很重要的一个角色是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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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小时来说,她起先并没有多么亲近陶自然的意思。虽然一开始会因为多分走的时间而隐隐担心,但是在当时宠眷还浓、每天热热闹闹在宫里到处开part、忙得不亦乐乎的小时眼里,陶自然只是一个凭借容貌意外获宠的、幸运的侍花宫女。宫里不乏说三道四者,特别是对于这样一位突然升擢的陶采女。小时听多了,会觉得这样微不足道的曾经很可怜。但由于家世门第的原因,小时也并不热衷于同这位陶采女多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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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宝光十三年的时才人是挚热的、诚善的,这让她在那个上元节,以“婢作夫人”的灯谜残片与毫不遮掩的呛声,开启了与陶自然的羁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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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想,时同荔十二岁入宫,在陶自然出现之前,她就已经在宣宫度过了漫长的五年时间,那么那个时候,谁是她的朋友呢?由于和九华宫的相亲,小时不太可能再深入触碰雀鸣宫一切;直来直去的说法方式与一直存在的好胜心,也让她在无形中远离了某些人。所以,和小时相处最多时间的,居然还是翊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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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与翊妃的初次相处并不是很愉快,小时本能是抗拒的,但小时她怂啊…!!在确定了小时真的不再有亲近雀鸣宫之心后,翊妃再也没有别的怪令了。除了有时凶了点、脾气大了点,但十三四五岁的翊妃娘娘,可能真的没有那么讨厌嘛。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4-11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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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庆元年七月 九华宫
                翊妃•楚宝雀
                (因不擅长这剖心辩白,这时风起绡动,也将美目微闭,平静地说道)有时卿为刃,如臂使指,是何其投契。所有的劳作,都逃不过论功行赏不是么,待你某日想谈了,与本宫直说无妨。(时氏一直都是小姑娘,活蹦乱跳,少见忧心不快,翊妃看重她的,不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么。如此沉埋意兴,浅显揭过了这遭。叫她下榻,绕到另一侧案头,为自己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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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庆元年九月 九华宫
                贵嫔•时同荔
                自某年岁除事后,贵嫔好像再不曾为九华宫多做些什么。可是大凡是钟绮殿令下的意旨,理所当然地渐渐落到留春殿去。…人事过多、流景太速,就像一枚挚热的红枫,偶然栖迟到一亘峙石,短暂的两相试磨后、就看似服服帖帖地沾止着,虽然或许借此避开了纵卷的深浪,不至于倏忽之间碎逝,但年深日久了,牵羁愈密,众人愈以为如常,侵朽一点点地铭现。…于是这时,贵嫔先定定泄出一眼讶异,毫不遮掩地望了一望,才依旧同往常听授两件平事般,慢慢转露出了然、与安笃的神色来,点首间应了一声“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04-11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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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不知不觉中、在和翊妃每一次的言语相和与出策谋划中,小时已经慢慢地沉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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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年来,面对翊妃的种种施令,小时一定是听从的。小时不愿意再次承担翊妃不开心的后果。这也是很遗憾的地方:时同荔一开始,就被权势和情分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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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总有人觉得这是理所当然。正因为这一些“理所当然”的目光,时同荔也就自欺欺人地、顺水推舟地觉得自己“理应与翊妃亲近”,而似乎忘却了在宝光七年的某一片槐夏清影中,轻巧云履所行的那条路,并不通往九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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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在小时眼里,自己所做的也并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2-04-11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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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偏了,说回和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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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陶自然结识之后,两人经常混在一起玩儿。小时渐渐发现,宫女出身的陶自然,在面对她时,灵动娇俏,亲切而知礼,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一份无知和莽撞。甚至有时候小时觉得,陶自然就该被珍之宝之地长大,这一份天家恩典,好像来得太迟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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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折发生在宝光十五年的上巳节。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04-11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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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光十五年的上巳节,陶自然已经是芷常在了,此时的她还有着六个月的身孕。在春天的和风中,在血棠湖边的盛景下,两人约定说,小时姨得给娃娃准备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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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意外来得太快啦…快到时同荔根本没机会拉住她。快到那一声“小荔救我”,擦过来只一霎儿、就被湖水“咕咚”一声,闷不见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2-04-11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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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为什么这件事没有被大家知道,为什么大家知道的只是“芷常在不慎落湖小产”,时同荔本人无法解释。在迅速获取了陶自然小产的消息后,吓傻了的小时懵着脑子就预备去永寿宫认罪,但从夕香处知晓事情全貌的翊妃派人把门给堵了………………小时无语了,哭累了,反抗不动了,只能一屁股坐下,心想:但是老婆什么时候才能见我啊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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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陶自然根本不见时同荔,并在回禀上位时,仅以不慎为事由,揽罪自身,“与时才人无关”一句为公,秀迹“不许去”,示私。而翊妃,在终于让小时冷静下来之后,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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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陶自然为什么会那么选择,但时同荔的选择也是复杂的。她悲痛、不解、愧疚、忧惧、不知所措,也贪心、侥幸、惊讶、劫后余生。在半年的求而不见之后,小时心想:这一辈子,陶自然都不会再原谅她了吧…没事,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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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徐人想的骤然薨逝,让她与陶自然再度有了相诉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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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霞居的门又向时同荔开了。那里还是有巧夺天工的绣品、芬芳馥郁的新蕊,和莹润的盈盈笑脸。但陶自然安静了很多,竟然也爱抄抄经书、念几句佛了。时同荔知道有些东西一定已经变了,有些地方再也合不拢、填不满了,这都赖她自己。但是陶自然为什么想粉饰、想一如从前呢?时同荔不知道,但是她还是同她一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2-04-11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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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产后的芷常在没能再度获宠,在新庆元年终于晋为才人。大家好像都把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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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庆元年七月 香霞居
                          婕妤•时同荔
                          禁人通传,要敛着宽袖、尖着沉履,猫腰躬行到香霞外含姿的窗下。才偷往里望一眼,提裙顺裳的一朦眼间,扫见一只鸽子跳坐在脚边,吓得一歪身,噤声也不及:“嚯,好大一只鸽子!”

                          芷才人•陶自然
                          粉融香雪,天气正醺酣,手弄白绡扇祛暑,染着豆蔻的纤指拈梅子入口,余酸溢满口腔软齿,耳闻外面动静,斜斜倚在轩窗处,探脊察看,不禁噗嗤笑出声:“还有好大一只猫!你看着了么?”

                          婕妤•时同荔
                          荔唇先抿成故作嬉恼的平线,两指往旁边的一丛矮木间一摘,掷出几片细叶来,莺声高高吊着:“好哇,你笑我呢!”批面送叶罢,看也不看一眼,后有追虎似的要一溜奔到正殿去——此际,婕妤桃颊上明晃晃挂着的一颗笑涡、一对飞逸兴舞的眉、两弯欢笑盈盈的细眼,便再一次将菱荇这方小居惹得活乏、明快起来了。

                          芷才人•陶自然
                          纵任两道翠黛舒扬,唇际持弯,故作惊讶,不吝夸赞:“你好聪慧。”两丸乌珠视人影飞来,眉间锁固明秀,最后尽数消融在两汪眼波里,递去一方净帕,随做寻常的一问:“热不热?”

                          婕妤•时同荔
                          接帕来拭一点汗息,细细拨走额上才饱尝了炽风的碎发:“庆仪惯有木叶荫照,这在外头闹一会儿再进来,当真是怪热的。”又扭头向旁侍的一个丫鬟笑,尚愉悦着:“不要愣着了,多搁些冰出来置呀,还有先前本宫送来给你们陶主子的那方梨花木的冰鉴,怎么也不见用呢?”

                          芷才人•陶自然
                          欣悦尚未消退,便听用冰一事,联想近日,唇弧塌落几分,勉强抿出个笑,却是恹恹的:“近来香霞居冰例少了许多,”执扇送去几缕清凉,眉神低敛,不自觉裹挟怨败,“冰鉴什的也用不上。”

                          婕妤•陶自然
                          婕妤漫着艳脂的笑弧,在听到“冰例”一句时,便替夺成了孤惑的一线:“啊?”,旋即——只几霎寂滞的沉息之后,便闻郁愤的立掌与命声:“瑙灿,即刻走有司一躺,拎那分采的老奴才过来…”

                          芷才人•陶自然
                          从窗棂而过的光为绒睫打下小小的翦影,琼鼻酸涩,眼尾一点红,话哽喉间,晃动的纨扇也慢了下来,素指攀袖,顺势合握其掌,眼波明转,旖旎在睫:“本就耐热,也不打紧,也就养以俭德啦。”晃开笑靥:“有你在…”

                          婕妤•时同荔
                          因两掌交握的炽温而回目,气惑道:“芷才人哪里学来的贤妃谏语,这样相辞?”也不听,仍要瑙灿向内侍省去一躺。谁知瑙灿反钉立在香霞了,略踌躇一番,终于含眉、很轻地:“娘娘,这样很跌香霞面子的…”因陶、时的往来交契,常侍的宫人丫鬟是与二位主子是格外相亲的。此际瑙灿细敏的忧虑,让婕妤捧心历受了,时氏便轮过一双含威凤目,艳艳的唇珠抿成一道线,不说话了。半晌才道:“不要紧,庆仪原就清凉些,我也不怕热,这就命人悄悄拨了冰,奉送过来…”

                          芷才人•陶自然
                          慢挑翠黛,方才的忿忿皆消弭不见,展面撒痴:“仿书里的,像么?”目光辗转在她与宫人间,在桃面上歇目,兀自笑出声,眨瞬却又及飞絮般的喃喃:“大概也就只你这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2-04-11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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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同荔日常:想办法劝陶自然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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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庆元年9.18 香霞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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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同荔-贵嫔
                            背着手走逛,指指点点,总不大满意似的:…总一素没花没文的梨木,把人的性子都减淡了。 自顾自地眉飞色舞:吴司在制的有套墨彩绣墩,颜色端丽,情致又明雅,待冬日里从龙回来,我肯定要教你这儿焕然一新。

                            陶自然-芷贵人
                            手中捏着一支炭笔,绫下正是章宝林的一幅百蝠流云图。而陶氏,就依着绫上透出来的淡淡云纹,一卷一卷地临出些模样来。这样细致的功夫,陶氏却还能笑着分心回话:寒冬腊月,贵嫔非要赐下冷莹莹的晶鼓墩,妾实在寒心噢。

                            时同荔-贵嫔
                            不同她辩,仍流目四看,要试说这里添置、那里更换。于是徐步量行间,恰好转到阔案正前,将本就不甚明亮的天光挡得完全。贵嫔也不动,略一偏首,索性顺着凑上去:这样暗的天,还计较着绣什么呢?

                            陶自然-芷贵人
                            任人大言不惭地添说,香霞就得以赠获一段恬适静好的宸光。倏忽玄影两重,白绫瞧不真切,贵人就无奈地仰起容,顺起描炭往对坐俏面上不轻不重地一点,还效其豁辣:章宝林给你翊娘娘的庆图。

                            时同荔-贵嫔
                            贵嫔回神时,颊心已然浅落了一豆。蜷指抚上去,佯作气急败坏地抱臂唱道:好嘛!之前有樊宝林,今日又章宝林。我还纳闷呢——怎么我不来香霞居,你就不会来庆仪宫?原来室里总“藏娇”,见本宫不及呢!

                            陶自然-芷贵人
                            很惊异地谑说:《诗》云,“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时娘娘竟读到这里来了吗?

                            时同荔-贵嫔
                            知道她故作谑解,于是立起身来,敦坐到软榻上去作势,偏目一哼:休要避重就轻。

                            陶自然-芷贵人
                            稍稍舒动筋身,同坐时,丽容安静下来,话意很绵切:好啦。暑夏渥冰,只有你会那样做…软掌与人贴覆,柔葡莹莹:章氏请绣,樊氏插瓶消乐,至多是几面粗见,哪里能如你我呢?

                            时同荔-贵嫔
                            贵嫔本就不会菲薄这一份情谊,只是如常地着意笑弄。然而听到后话,怯想不忍卒读的往事与才生的今事,心中竟突有凝滞的一塞,不自在了,故而有些声偃:…我知道的。 尽快静心释然,平声要述:你得晋贵人,又能随去行宫,往后那样轻慢的事,肯定不会再遇到你身上了。但是服侍陛下的人依然很多,我真不希望你再独自淡默着、不放声了…。

                            陶自然-芷贵人
                            绽出轻俏的一笑,仿佛尚未察觉贵嫔心里的载负:你放心,我还有一点奢心,自以为非要抵到才算。话至此处,悭吝着没有再深道企愿的意思了,而是再揭开一角:还有一事没同你说。归手回袖:同荔觉得,樊宝林是怎样的为人?

                            时同荔-贵嫔
                            随话追思半晌,最终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没什么印象。解释说:她一册封就大病,我最多只后来在永寿宫庭里瞥见过,衣妆又很清淡,没什么出彩处。要不是杏春说她总爱往你这跑,我哪里会要多看她几眼。

                            陶自然-芷贵人
                            很在意料之中:那几眼,时娘娘看错了。贵人往后靠一舒身,徐徐地把撷月阁上所见叙出,而后说:且不说她后来拜会是如何,单说月夜独歌,逢人却不惊,镇定圆融的,可不是永寿宫当日所见的一脉柔怯。…但是她做什么、又为什么做,倘若与我们并无干系,就自然不该管顾。

                            时同荔-贵嫔
                            好笑似的:同为宣宫御嫔,多少有些干系吧?贵嫔惬然仰身,与人齐头并在一处,香履上的两颗明珠,耀泽光润,圆晃晃地摇在隔绝云涌的燕闺之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2-04-11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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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0:帮陶自然打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2-04-12 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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