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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银月坊——任谁来笑我太疯癫,致敬《疯羊血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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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道87
群鸦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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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吧亲好久不见(真心是好久不见)这里是苦逼兮兮地放了寒假的小魔,时隔一年,我又顽强地回来开贴了。
沈文《疯羊血顶儿》拟人短篇,原创男主视角,架空伪民国设定。
老规矩还是那句话,渣文笔龟速更不喜勿喷。
送TA礼物
1楼
2017-01-24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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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道87
群鸦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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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规矩2L艾特小伙伴。
@荒原里的雪狼
@HAPPY水瓶精灵
@梅金儿
@念滚滚红尘
@蝴蝶飞过沧海时
@月下狼影的忧伤 @阙貂墨染 @王狼虺11小狼 @7丶一_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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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2017-01-24 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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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道87
群鸦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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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L作者的话。
1、和曾经发过的《孟家茶》一个系列,但这个比上一个要长得多。
二、和原著《疯羊血顶儿》情节有相通之处。
三、正常bg向,可放心食用。
3楼
2017-01-24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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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道87
群鸦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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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L上文。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在这临水而建的二层小楼旁,一幅绝妙的江南风光的山水画静静地铺开,衬着青瓦小楼中飘出的丝丝缕缕的淡淡茶香,着实是一幅优美宁静的画面。
当然,起码在房内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碎裂声之前,是这样的。
“说了,我不喝。”茶楼进门的大厅里,一个挺拔的人影逆光站着,面孔被正午的阳光笼罩着,看不清五官,只能凭借低沉磁脆的嗓音判断出是个青年男子。一个裂成两半的紫砂茶杯在一滩尚未冷却的茶水中来回摇晃着,委屈地躺在青年的脚边。
十六七岁的女孩站在青年对面,忿忿地揪着被茶水打湿了一片的裙角,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恨不得把眼前胆大包天的来犯者活活吃了才解气一般:“你说不喝就不喝?!本来我也不想这么待客的,可是你自己看看——”素白的手指转着圈指了一遍旁边翻倒的茶桌、飞出几米远的茶壶盖子以及哆哆嗦嗦躲在旁边的几个无辜客人,“无缘无故冒犯我孟家茶馆,还想坏了这多少年传下来的规矩?!你这畜生执念太深,还不快乖乖喝了茶过桥去!”
青年没再说话,只是沉默着,气氛却是愈发逼近了“剑拔弩张”这几个字。
于是,当容貌俊秀的红衣男子晃着抄本走近店里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开战前的场景。
“哟,小茗,这是怎么着了啊?”卷起手里的抄本轻轻敲敲少女的头,红衣男生毫不着急地笑问道。
“月哥。”方才还一幅强势模样的少女顿时红了眼边,有些委屈地抓紧了男生鲜红的袖边,“这个家伙,不肯喝茶不说,我亲手将茶杯端给他,结果还叫他一扬手就泼洒了,你看,茶杯都碎了,碎了……”
“……是是是,你自己都摔倒了还没有一个杯子碎了严重对吧?”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少女手掌粘上的灰尘,红衣男生也不回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这位,我明白你心里在惦记着什么,我倒有心帮你,可你冲撞我小妹,我自己又实在没那么大能耐,不如……”
附耳在青年身边说了些什么,女孩好不奇怪地歪头,几步外的她听不清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只看到青年的肩膀轻轻抽动了一下,旋即接过红衣男子笑盈盈端上的茶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大步朝门外走去。行至门边,复又回身,对二人一抱拳,道声得罪,便径自向前走去,似乎桥的另一头,便是他的期待所在。
“奇怪的家伙。”女孩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摇摇头,回身收拾起一地的狼藉来。
只顾打扫与安慰客人的她,自然是没注意到,红衣男子在目送青年的身影消失后转过头来,投在她身上那复杂的目光。
一、
有个人一见到我便笑,说整天绣花缝衣服的男生好娘。你觉得呢?
不管你怎么说,反正十八九岁模样的我,是个整天与绣线和布料打交道的裁缝。
这地方名叫中原。厚重、沉稳,如同老迈的帝王般坐落在平坦辽阔的土地上,与之相比,我的裁缝店甚至连个点缀都称不上。城西的一栋二层红瓦房,大门前挂着块实木牌匾,上书“银月坊”三个楷体字,逢年过节时拿红漆重新刷上一遍。老旧的砖墙绕满了爬山虎,木板楼梯踩上去吱呀作响,一匹匹的绸缎|棉布笼罩在樟脑怪异的气息里,唯有一楼正厅陈列的几件鲜红的、衣与凤冠灿烂耀眼,多亩地成为了古旧的作坊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偶尔有从店门前路过的书生或小公子摇头晃脑地卖弄才学,我倚着树干坐在门前参天的榕树下,有了兴致便抬眼懒懒地扫一眼过去,不想理睬时便淡定地继续翻着我那本几乎不离身的抄本。
这便是子殷对我的直接印象。
难得,他一个习武之人,三天两头地往我这银月坊跑,手里那把削铁如泥的神行剑与一堆布料和樟脑靠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默默地注视着我们俩前言不搭后语根本不知怎么做到地聊得兴致勃勃……不行,容我笑会儿。
其实中原城里笑的不止我一人,可子殷不管。
这家伙我行我素,丝毫不在意两个大老爷们在一堆嫁衣的包围下那场面有多尴尬。
子殷和我认识四年了。
我和他的关系早就已经越过“兄弟咱俩一起去喝两杯”发展到“妈的智障你个傻X”了。
他嫌我总穿红衣服扎眼睛天天绣花忒无趣拿个破抄本翻翻翻好像能翻出花来,然后袖子一挽冲出门外把欠债不还还想溜的对门张三揪回来乖乖掏钱;
我嫌他爬墙上树不下来一言不合就抽风整天叮呤咣啷地摆弄那把破剑吵死人,然后照例多留个碗出来等他来蹭饭然后帮他把被剑挑破的衣服补好再缝结实点。
子殷从小练武,中原重文轻武,于是子殷从小不受人待见。
偌大个中原城,我是他唯一一个好友。
有姑娘说我人帅手又巧,不像子殷那个疯样。
可说句实在话,子殷乌黑的双眼英挺的剑眉以及因为从小被穷着养而微尖的下巴,放在一起也挺帅的。
但那群姑娘好像眼瞎,愣是对子殷清俊中带着英气的五官以及挺拔微削的身材毫不感冒,见了他便一口一个疯子,远远躲开。
子殷好像眼瞎耳又聋,全然不理,要么便是已经习惯。
好在还有一个眼不瞎的。
挺好看的子殷有个挺好看的青梅竹马,叫沈今薇。
她就是那唯一一个眼睛好使的姑娘。
4楼
2017-01-24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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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道87
群鸦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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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子殷不傻不颠神智正常,打小聪明过人记性好,不论诗词歌赋还是诸子百家看几遍就会背,但中原城所有人都喊他疯子。
连他的义父安鼎一见他都直摇头。
四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子殷,瘦削的少年背着一大捆柴禾好像要被压垮,造型挺霸气的长剑托在身后一路咣啷,年幼的我在一旁看着都替他觉得累,于是在路人嫌弃的眼神中,我帮他拿长剑他帮我找店面,礼尚往来了一下后我在这中原城安营扎寨,也默许了子殷三天两头地前来蹭饭。当然知道他练武一捆柴禾对他来讲根本不是个事儿,那就是后话了。
两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小子坐在榕树粗壮的树根上,风吹着廉价,很凉爽很舒服。
当子殷一遍吐槽我一身红像炮仗,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他是安鼎收养的义子时,我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就算我刚到中原,也知道安鼎是现任中原城城主,德高望重,一呼百应,家境之富裕自然不必多说,但我上下打量了正抱着我买的包子狼吞虎咽的子殷一遍,发现上述情况丝毫不能改变这家伙既瘦又寒酸像根狗尾巴草一般的事实。
“在中原,义子没什么好地位的。”子殷把嘴角一抹,拍拍手,跳起来背上柴禾,偏过脸来,道,“更何况,我还是个疯子呐。”
人们说,安家的小疯子脑袋灵光做事明白,一点也不疯啊。
人们也说,安家的小疯子死了亲娘后,正式不办诗书不读,一心想着舞刀弄剑去砍朔方族送死,不是疯了是什么。
朔方一族,是中原族人的死对头。
有句话叫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来到中原之后,我对此深信不疑。
同水土富饶风景秀美的中原不同,位于寒冷的北方边疆的游猎民族朔方,被贫瘠的戈壁与刺骨的风沙磨砺出了与温厚的中原完全不同的性情。中原重文轻武,而朔方的小孩在中原的同龄人还坐在学堂中刻苦读书时,便已能够一箭射落头顶飞过的大雁。面对本族的物资匮乏,朔方的做法很简单,抢!吴侬软语的淮南太过遥远,东离民风粗犷难保全身而退,西岭的几千里大漠无甚可搜刮,于是地大物博的中原成了朔方的固定仓库,如同常常登门拜访的乡邻,入侵的不亦乐乎。
而安分守己不善作战的中原如何应对?也很简单:逃。
不知是出于对族人安危的考虑,还是觉得朔方是蛮荒之族不屑于与之交手,城主安鼎面对朔方三番五次的侵扰选择了退避三舍,除了设立岗哨命人日夜监察,发现朔方入侵便引族人匿避外,并未作出任何抵抗。
而这正是令子殷窝火不已的所在。当又一次被安鼎丢掉好不容易从东离淘来的匕首后,倔强的少年紧紧地护住与他清瘦身体不成比例的长剑,仰起头来大声质问:“我想保护中原有什么错?!朔方这么欺负我们,难道就这么永生永世躲下去?!”
他的眼眶发热,将怀中的信仰更加用力地拥紧,努力地想为自己一直以来的迷惑寻求一个答案,甚至想争取来一个实现自己心头梦想的机会,习武、练兵,拥有能与敌人抗衡的力量,只为让泱泱大族的中原,能挺直腰杆,顶天立地的存在于世间。
没有答复,他得到的,只有义父厌弃的眼神,如同看着一文不值的垃圾,以及不带感情的几个字:“无可救药。”
小小的子殷低下头,拼命忍住的眼泪偷偷溜走了几滴,落在怀中的长剑上,将剑柄上篆刻的“何”字,冲刷得愈发光亮。
在安府,繁重的活计他可以不觉得累,寒酸的吃穿他可以不去理会,安家上上下下的奚落,钻进耳朵里也不难受,可一直坚持的信念三番五次被踩进泥里毫不留情的践踏,怎么不疼?
疼到他双手颤抖,险些要抓不住手里的神行剑。
义父怎么可能知道,那不是胡言乱语,那不是心血来潮,恰恰相反,是执念。
5楼
2017-01-24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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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水瓶精灵
彩虹小马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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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看成孟婆都是阴阳师玩多了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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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2017-01-24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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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狼虺11小狼
北境熊风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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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又进步啦x和疯羊血顶儿隐隐相和却又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真的好棒啊|・ω・`)。
IP属地: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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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2017-01-24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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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道87
群鸦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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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中原沈家的老爷现在非常郁闷,因为他的女儿沈今薇要嫁给一个疯子。
我叫月朗,第一次见到今薇,是在跟子殷认识一年后。
我那几个朋友知道我跟子殷玩到了一起后相当惊讶,不怪他们,我俩形象差别实在太大,一个海上生明月一个千里不留行,阴差阳错成了哥俩好后,真正拉近我们距离的,就是这个之前提到的子殷的青梅竹马。
小姑娘比我小两岁,比子殷小三岁,如今二八年纪。
小姑娘是沈家的小姐,从小跟她爹学医,学来学去,学出一身淡淡的中药苦香。
小姑娘一双圆圆的眼,刘海儿垂下来挡住额角,嘴角老挂着笑,乖巧又讨喜。
小姑娘有个小姐的命,却没那小姐的病,不端架儿,放着七大姑八大姨给买的一对珠花首饰不带,往两边垂下来的辫子上各绑块子殷从我那儿顺来的红绫子,跟着她子殷哥哥天南海北地跑,子殷一回头看她,她就嘻嘻地弯了眉眼,张开柔软的胳膊要抱抱。
子殷这一身功夫不是大风刮来的,打会满地跑起没少往东离那儿溜,寻头觅缝地跟东离族人学武,拜的师傅拉起手来可绕银月坊三圈。他往东离跑,小姑娘也照跟不误,子殷往东离和中原交界的墙根下一坐,一群七拼八凑的同门师兄弟翻墙的翻墙钻洞的钻洞,沿着墙坐成一溜儿晒太阳,有时还拉上我,今薇就拎个小酒壶挨个儿给倒酒,一圈儿轮完往子殷怀里一蹦,抱着子殷的脖子不放,直让一帮单身青年大呼虐狗。
她捧着子殷的脸,撅着小嘴好不心疼:“又给划坏了,可小心点儿啊……”然后在不离身的药箱里哗啦啦一通翻,凑得老近老近地抹药,哪管子殷的脸红不红烫不烫。
她拎着裙边儿跳着转圈圈,顺着墙根挨个的喊哥哥,喊的人心里软成了一块在太阳下融化的桂花糖。
小姑娘爱美,我有时把缝好的嫁衣搬出去挂院里晒晒,嫁衣随风摇晃,晃出满目红光,一院子的喜气洋洋,小姑娘就在这一片喜庆里钻来钻去,挨个儿揪着裙边儿袖口翻来覆去地瞧,瞧完了扑上去便抱,抱出两颊嫁衣般的红。
小姑娘干净,可我这人也有点洁癖,于是只要一出太阳,势必是她满院子跑,我跟在后面满院子撵。子殷笑呵呵坐在窗台上看着,时不时把手拢在嘴边喊:“小朗啊!快抱到最后一件啦——”
我一抹头上的汗,回过身来指着他:“你个傻x!闭嘴!”
撵归撵,我停下来看着东跑西颠的她,还是和子殷一样,看出了满眼笑意。
我手艺过硬,银月坊文明中原,待到那一天,我定时要遂了这丫头的心愿,为她和她的子殷哥哥,好好地做上两身夺目的正红。
今薇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吃定了子殷的,至今成迷。
赤红悠悠飘荡,一双小儿女肩并肩坐在这一片红霞里,让人觉得刨根问底也是多余。
微风吹来,子殷悠悠地念:“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今薇笑笑地跟:“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她抱紧他的胳膊,他覆上她的手背。
吹呀吹的风送来二人的和声:“同居长干里,两小无相猜。”
OK,这就是他们给我的答案。
我单身,我活该……你俩在这接着秀,我回屋里吃狗粮……啊不,我回屋里接着绣。
绵绵红线千万根,红的好像烈烈燃烧的风华,不知哪一根会从我指尖流过,绕啊绕的,缠上了谁。
她对他来讲应该是最不同的吧……荒芜的庭院,抑或偏僻的街头,翻飞的长剑抛出道道银光,她站在一旁专注地看,不管零星划过的三三两两路人的目光,红了脸颊弯了眉眼,细白的手指捏紧了裙边,仿佛天地间,就只剩下了眼前舞剑的青年,还有一个小小的她。
8楼
2017-01-24 2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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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吧用户_0NKeA9Q
蛇蝎当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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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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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楼
2017-01-25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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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道87
群鸦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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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王八蛋子殷时不时的抽个风,总会给我带来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或者说,只有惊,没有喜。
比如现在,我估计我会终身难忘眼前的场景。
盛夏的阳光好不刺眼,我用手遮住额角,子殷低头看着脚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子殷身边空荡荡的,只站着我一个人。
子殷子殷,你到底怎么了?
子殷真的疯了!
他半跪在地上,手里的神行剑直直的扎在地上。
剑下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皮肤微黑,头发里掺杂着几缕黄色,被一剑贯穿了喉咙,鲜血染红了地面,活像子殷脚下的一块鲜红地毯。
孩子的身体一抽一抽,还有一息尚存。
旁边的地上躺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已经死了。
子殷手中拽着男孩腰上一块皮革缝制的牌子,低着头仔细地瞧,似乎要用目光在上面生生地烫出两个洞来。
上面印着两个图画般的字,与中原文字完全不同,但我能看懂。
我知道子殷也能。
上面的两个字是个名字:契枬。
朔方族的名字。
两个孩子身上的窄袖衣服,也是朔方的服饰。
几十米开外的地方,是安鼎和一众议论纷纷的中原人。
一片嘁嚓里安鼎面色铁青,一手紧紧地攥着一个年轻姑娘的手腕,姑娘用力挣扎着,拼尽全力想往这边跑,头上,两点艳红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摆动……是今薇呀。
安鼎肯定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就在不久前,这两个朔方族的孩子不知是贪玩误闯还是有意为之,总之,很是肆无忌惮的出现在了中原的领地上。
银月坊位置偏,他们就在大门口前边的街上跑来跑去,大呼小叫,兴奋异常。
是啊,看他们多勇敢,小小年纪就敢来到他们未来的专属仓库里,拿出高贵民族的精神气性来,好好地鄙视下这群软骨头的中原人。回到家里,娘亲一定会表扬他们的。,
懦弱的中原人、愚蠢的中原人、丝毫不敢反抗朔方的中原人,这是每个朔方族从小受到的洗脑式教育。
这两个不超过十岁的小孩,自然也不例外。
哥哥端着手中小小的弩箭,biubiubiu地专瞄人射,妹妹在旁边欢呼雀跃的拍手,估计在喊加油。
那种弩发射的箭虽然不大,但箭头也是实打实的精铁,扎进身上肯定是个小小的血窟窿。
转眼间我挂在院里的成衣都被射坏几件,好在这街上也没有多少行人,都忙不迭的四散躲开,倒也侥幸没怎么伤着人。
也不能全怪这两个孩子,毕竟,中原的确也丝毫没有反抗过。
所以,当那柄长剑从身后贯穿前胸时,那小女孩瞪大了神气活现的双眼,子殷的剑准,到断气也就那么点时间,她自然是来不及想明白,这些软弱的废物,为什么能轻而易举的杀死自己呢?
小小的身体颓然倒地。
男孩木然的站在原地。
长剑在子殷手中抛了个剑花,在男孩开口尖叫之前精准地刺进咽喉,没给他幼稚的心脏感受恐惧的时间。
子殷抻着袖口擦了擦剑上的鲜血,扫了四散而逃的几个路人一眼,嘴角缓缓地向上翘起。似是畅快。
子殷,子殷,你疯了吗,你是在找死!
那两个朔方族的孩子不可能没有父母亲人!你会招来朔方族的疯狂报复,甚至可能牵连整个中原!
劝说无效。
子殷沉默地把我的手拨开,帮急得要哭的今薇擦了擦眼边溢出的眼泪,半跪下来开始翻检男孩的衣服饰品,自始至终神色漠然。
直到安鼎闻讯赶来,将这一带的人全部带离了子殷身边,包括今薇。只留他一个人。
只剩下我,一个与他们非亲非故的外来人。
今薇哭着挣扎,子殷没拦着安鼎拉走她。
直到,我的耳边响起一个女子的呼唤声,似哀伤,似愤怒,似不敢相信。
朔方的语言。在唤着两个名字。
远远地,一道黑色的人影,正在向这里飞奔而来。
子殷站了起来。他在笑。
“走吧……小朗。”
“我没杀错人。”
“我要找的人,来了。”
10楼
2017-01-25 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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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道87
群鸦盛宴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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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神行剑在子殷手中蛰伏了十二年后,终于等到了再次大显身手的机会。
离得很远,我也能感受到子殷双眸中散发出来的寒意。他盯着眼前背对着他的黑衣女子,目光冷冽如同终年不化的积雪。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一个中原人有这样的眼神。
神行被悄无声息地举起。
黑衣女子披散着长长的黑发,其间和两个孩子一样掺杂着几缕显眼的黄色,身形修长匀称,显而易见,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她跪倒在地上,搂着已经死去的儿子,焦急地摇晃他的肩膀,似乎这样便能将他唤醒,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反射这次雁白光的剑锋。
这悲痛中的母亲犯了一个经验主义的错误。她飞奔到子殷身边,先是一把将他推开,连带着那把长剑从男孩的身体里抽出,接着便完全忽视了子殷的存在。母性的本能,
子殷的兵书里有这样一句话:欲要存己,必先灭敌。
朔方女子肯定习惯了蔑视中原人,瞧不起中原人,把中原人当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而且此时两个孩子都被杀死,丧子之痛肯定已化为熊熊怒火将思想全部烧毁,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将这个胆大包天的中原人挫骨扬灰。
当她一回头,看清了子殷的面容时,不知为何,愣住了。
她再次犯了个经验主义的错误。
她一定没想到,子殷是个疯子。
黑衣女子被子殷一剑扎透了半边肩膀,拔出腰刀和子殷过了几招,刀刃剑锋磕碰在一起,刺耳的声响吓得几个中原人连连后退。
也许是面对一个中原人掉以轻心了,也许是受了伤影响了动作,朔方女子手中的刀被子殷一剑挑飞,接着猛地扎向腹部。
血红盖过了尚未来得及散去的刀光剑影,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怔怔的。
子殷身上也挂了彩,衣服划破了,又被血染脏,我回去是绝对不会给他补的。
毕竟是性情刚烈的朔方人,女子在被长剑刺中的瞬间迅速抬手,紧紧地攥住了剑身。剑身在抖,她的手也在颤抖,鲜血从手心被割开的伤口中汩汩涌出随着长剑的抖动,化为一片血雾。
她脸上浮现出愤怒的惨笑,咬紧牙根,冷硬的朔方语言声嘶力竭——
她喊:“何子殷!你个疯子!!朔方一族决不饶你!!”
何?
子殷从不让我唤他的姓氏。何姓?他生父已死,难道不应当随义父姓安吗?
等等,为什么她会知道子殷的名字?
一声轻响,长剑并未继续深入,反而抽了出来。
子殷收回右手,转过身去。
“你走吧。”
他的声音始终淡漠,说的是朔方语言。
“我这次不杀你。”
11楼
2017-01-25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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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白尋
鲨齿利袭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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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好看!
IP属地:中国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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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2017-01-2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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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凛冬奔狼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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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
棒ww
IP属地:浙江
13楼
2017-01-26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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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吧用户_QXZPCUR
雪域豹影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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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2017-01-26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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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道87
群鸦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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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是夜。
一盏油灯,立在桌上跳跃着火光,子殷的脸笼罩在黄晕的灯光里。
他右眼下方有道伤口,血已凝固,是刀伤。
朔方女子败了,败在一个中原人手上。
朔方族大都思想现实,朔方女子在子殷停手后并未拼死拼活地坚持分个胜负,而是即刻退后扯了外襟草草裹了伤口,费力地背起男孩又抱起女孩,带着两个孩子的尸体艰难地离去了。
中原人打败了朔方人,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这一惊人消息不出当天便传遍了中原城,不少年轻人振臂欢呼,激动得热血沸腾,老人们更是惊愕不已。可不知为什么,子殷没回安家,也没让今薇跟他走,而是自己歇在了银月坊。
子殷的手腕擦破了一片,渗着血,我整一圈一圈地往上缠纱布。
他喃喃:“原来她叫契枬……”
我手一用力,他一哆嗦,皱皱眉。
我气不打一处来:“你不要命了?!就两个小孩,何必要杀?”
“为何不杀?”子殷反问,“他们已经显出朔方的凶相来了,长大了定是残害中原的一份子,何况朔方每次来中原烧杀抢掠,杀死的中原人还少吗?朔方人会抓走中原孩子去给本族的小孩当靶子练习武艺,我杀两个来闹事的朔方小孩又怎么了?”
我语塞。
“或者不杀?把他们藏在中原养大?”子殷继续发难,“别傻了,中原人会杀了我,何况我又不是圣父,而且朔方一定会来找人,到时候肯定一场灾难。”
我捏着纱布停了半响,说不出话来。
“而且我没认错人。”子殷突然坐直了身子,面向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朔方人吗?”
诶?对哦,子殷,在中原长大的你,为什么这么恨朔方?
那个叫契枬的朔方女子,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神行剑上承载的梦想,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两个人的。
子殷的父亲姓何,跟子殷一样,也是个疯子。
父亲是个土匪头子,领着手下一众贼寇,一把神行剑恒星时间,所向披靡,如同一把看不见的保护伞,笼罩在庞大的中原城上,与官府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父亲手下的匪帮名叫奈何。奈何帮会兴盛的那几年,是中原城最为太平的一段日子。
可整个中原城除了父亲手下的一帮弟兄外,只有两个人瞧得起他。
一个是小小的子殷,另一个是子殷的母亲。
母亲姓侯,温柔而美丽,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像两个小小的月牙。
父亲常年不回中原城,母亲便带着他,住在父亲的帮会里。那里的房子都没有中原城里的好看,但住着挺舒服。帮会里的人也不都是中原人,身上都带着一股来自山林里的野气,见到母亲都会笑着打招呼喊夫人,见到他会摸摸他的头,叫声少主。
他们的手都很粗糙,手上有常年拿刀握剑留下的茧子,摸在脸上痒痒的。他们的眼睛里有和父亲一样的凌厉,但笑起来会让人想到天上的太阳,或暖暖的火塘。
他吮着帮会里的叔叔哥哥们给的糖块,心里好不疑惑:中原城里的人都讨厌土匪,可这样一群人,是坏人吗?
他跑去问母亲,母亲笑而不答。跑去问难得有了空闲的父亲,父亲放下剑,抱他到膝头,淡淡道:“中原人说我们是贼,是匪,是寇,那我们就是。我们保护着我们的土地便是,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好难懂啊。才五岁多的小子殷挠挠头,心满意足地趴在父亲怀里。
嗯,不用管,只要在他心里,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就好了。
这是子殷目前为止的人生里最幸福的一段日子,在六岁之前。
六岁那一年,父亲死了。
小子殷懵懵懂懂地被套上了白色的衣服,看着相框里父亲变成黑白色的笑容,身边母亲在低低地抽泣,几个叔叔哥哥围在她身边,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接着他又懵懵懂懂地被一个叔叔抱了起来,漆黑色夜色里有火把再来回晃动,织成一条长长的火龙,向山下游去。
他突然觉得很累,连什么时候趴在叔叔肩头睡着了都不知道。
再醒来是躺在一辆行驶的马车里,他枕在母亲膝头,母亲弯弯的眼睛有些红肿,有几点温热的雨落在他额头上。他用手背擦了擦,往母亲怀里钻了钻,复又闭上眼睛。
父亲是被朔方军队杀死的。
多年来,奈何所驻扎的山头及周边一带,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将朔方军队牢牢挡在外面,保护着中原,也连带为西岭、东离与淮南阻了朔方扫荡的脚步。每个人都在感谢他们,连朔方一族提起他们都带三分敬意,除了本族中原。
但,再牢不可破,他们,终究也只是土匪。
朔方练兵有族长支持,他们有什么?
那支朔方军打碎了这道屏障,奇怪的是竟没有占据奈何及周边的土地,而是选择了靠近本城的另外一片领土。
奈何残存下来的余部里有人看到,那支军队的一名副将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有着麦色的肌肤和泛着绿色的瞳仁,以及长长的黑发里,掺杂的几缕黄色。
父亲死在了她的刀刃之下。
父亲死了,朔方从山上撤走了,中原官府的人却来搜山了。奈何,散了。
余下的帮会中人死的死,逃的逃,官府挂出来示众的头颅,眼睛都还睁着,不知哪一双曾笑着看向过母亲,曾让他想到天上的阳光,或是暖暖的火塘?
奈何败了,曾经的神话消失了,那些关于父亲的传说也在中原族长一方的压制下,渐渐地被遗忘了。
15楼
2017-01-26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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