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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苏维埃同志们万众一心——红色兄弟连(《逆鳞》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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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1楼2018-10-21 14:57回复
    本篇作品是基于MO3.3.4更新的部分战役剧情而创作的,可以视为《逆鳞》的番外篇。涉及的MO战役计有:
    苏军附加战役“战火兄弟连”
    苏军附加战役“星蚀”
    苏16“赴汤蹈火”
    厄普西隆附加战役“沉默是金”
    此外还涉及了相当一部分MO官方战役之外的内容,第一张镇楼图内大多是小说里将会出现的情节素材,更新完毕之前,大家可以通过这张大杂烩封面猜猜相关剧情。
    照例推广一波《逆鳞》正篇作品,《逆鳞》小说的两帖,都由于不明原因,陷入“一楼涉嫌违规、回复不予顶贴”的状态,所以吧友们不可能在首页看到它们,感兴趣的吧友可以通过查看我的发贴记录,去阅读两篇原贴,也可以通过下方的传送门阅读同人小说全文:


    IP属地:广东2楼2018-10-21 14:58
    回复(2)
      眼睛是车舱里唯一闪亮的东西。
      舱内一切可能发光的电子设备荧屏都被关掉了,灯光管制甚至严苛到了矫枉过正的病态程度,连火柴和打火机都被命令密封在口袋里,几名烟瘾难耐的士兵只得把卷烟凑到鼻子底下使劲嗅,聊慰难抓的心痒。驾驶员在车灯全闭的情况下,完全凭着轮下的震动来判断道路走向。所有眼睛都聚集在前窗外的浓黑夜色之中,在一片豆大的瞳孔微芒之间,隐隐可见一对面积稍大的反光,显示坐在那儿的那名士兵戴着眼镜。人声也全然噤了,覆盖在引擎声和车轮震响之外的,是雨点无千无万地敲打在峰原涧壑之上。
      雨很可能是自然界中唯一一种事物,可以让人直观感觉到自己与周边环境融作一体。听到那既多且广的液态触点,击打在青苔积郁的岩缝、点滴在山岭掩映的涧泉、淋莹在松脆层密的树叶上时,士兵们便会毫无疑义地确信,那些零碎物象虽然未曾被目力所接触过,但的确和自己一样,是切实存在着的。但他们却丝毫没有因为被雨水“融入”了环境,而产生出任何安全感和归属感来。因为他们很清楚,耳边听到的雨水,敲打的乃是乌克兰的冻土和草原,而自己的解放鞋上,沾着的却是自中国而来的泥土气息,这是异国的土地、异国的雨,作为外来者,他们必须谨慎地隐藏自己的任何一丝踪迹。


      IP属地:广东3楼2018-10-21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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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时,两辆战车已经拐了个山路十八弯,而直升机自空中打下的探照灯光,则已经转成了急烁的绿色,那是它与犀牛坦克约定好的撤退信号——坐在机舱里的那两个苏俄飞行员很清楚,这里是厄普西隆军队的地盘,不论是负责“追”的他们,还是负责“逃”的中国人,本质上都是厄军的猎物,而在他们那毫无阻碍的视野里,可以看到紫色兵潮正漫山遍野涌过来呢!
        得到危险的提示后,高速狂飙着的犀牛坦克似乎微微滞了一下,但也仅仅就是那么“一下”而已了,它随即以更疯狂的马力加紧追“咬”上来,炮座右侧的“红窗帘”光电对抗镜暴睁出一洞暗红色,在夜色中凶煞有如钢铁野兽的红色独眼,苏制式坦克车首上那标志性的V形挡泥板,在暗光中隐现成一颗巨牙般的尖锐锋角。就算中国士兵们再不灵光,也绝不会误解它的意图,这铁王八是决意要打个不死不休啊!
        “甚仇甚怨啊!?”半身探在舱外的班长气急败坏,冒险从车厢里抽出了一支长长的单兵防空火箭筒。虽然单兵制火箭弹冲出炮膛后,便与炮筒子和发射者断开物理上的联系了,但听到火箭弹敲在坦克炮塔上的空响时,班长还是产生了一种用牙去磕王八壳子的错觉,弹头直接从目标上弹开所产生的钢铁颤音,听得班长牙根直发酸。
        如果从纯粹的物理毁伤角度来进行评估,那辆“犀牛”式主战坦克钻出烟尘时,仅仅在正面装甲上留下了些少崩缺和凹陷;但那发火箭弹显然还造成了一些非杀伤性的特殊效果,因为郁在弹仓里的荧光标定剂,已经把炮塔沾染成了黑暗大地上最显眼的标靶。
        最先赶赴山区上空的两架厄军战斗机,几乎是刚一凌空便看到了那颗闪闪发亮有如夜明珠的“坦克骷髅”,甚至只靠肉眼瞄准都能毫不费力地击中这个寻死之物。被集束航弹削掉了一侧裙甲,红色的“独眼”也给炸瞎了,坦克这才确信,再不撤就真晚了。也正是在这时,直升机上吊着的绿色灯光剧烈闪烁起来,那是最为危急的撤退信号,因为它刚刚被厄军的防空机关炮火摆了一道,炮弹曳光尾擦过机身后,串串黑烟正如血涌入海般流淌而出。


        IP属地:广东5楼2018-10-21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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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伏尔加河畔,“街垒”火炮工厂。
          琴科夫将军几乎要认不出这座城市了——斯大林同志的城,钢铁的城,斯大林格勒这座战前最美丽、最宏伟的现代化工业重镇,已经被攻坚前夕的“炮火准备”褪尽了血肉。在获得了将军同志用运载火箭、从月球基地雨落而下的海量物资之后,苏俄红军反攻部队是绝对不会吝惜弹药量的。
          城里那些著名的地标建筑,仍然在炮雨洗礼后顽强屹立着,将军可以看到,著名的四号谷仓磨坊就在硝烟和夜色中,袅袅耷转着房顶上的巨木风车,但那高大美观的建筑主体正像死尸一样在火中燃烧;为全城所有工厂供应燃油的那座大型油料储运站,就坐落在他的指挥部近旁,但这座能源堡垒已经变形坍弯得有如风烛老人。城市的格局仍在,但生命力已然枯竭;城市已经死去,但仍然在蠕动着反抗——如果城市真有生命,眼前的斯大林格勒,已经变成了一具悲惨丧命却仍然嗜吞鲜血的巨大僵尸!
          盈目的幢幢建筑,都是千篇一律的阴郁破败,在这同质化的层叠暗影中,琴科夫看不到它,但却知道它一定藏在某个角落里——那座厄普西隆军队的备用心灵增幅器,藏在这座僵尸之城腐败恶臭的体内、操纵它进行可怕掠杀的腐烂“大脑”! 红军工程专家们早就认定,一定存在着这样一座设备,隐藏在某座被厄军打造成要塞的工业大城之中,它是莫斯科那座“主增幅器”所不可缺少的保险和备份,以便在莫斯科发生不测时,能够继续保持对广大战区的心灵控制影响。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这座备用增幅器只存在于工程专家们的想像和军事文件之中,直至它的切实存在被定位于斯大林格勒,红军反击部队才像受到磁力吸引一般兵临至此,他们必须拔除这个“备份”,才能放开手脚、展开对莫斯科的光复作战。


          IP属地:广东9楼2018-10-21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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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攻坚,比最名符其实的悲观主义者的预想,还要凶险万分。琴科夫已经站在斯大林格勒的土地上了,事实上,他脚下这座为了向“巴黎公社”时期、革命者筑起街垒死战的不屈意志致敬,而被命名为“街垒”的大型工厂,正是这座以重工业闻名的钢铁之城中,最主要的火炮类武器生产基地。被他当作临时指挥部的,正是厂长同志曾经的办公大楼。他是通过一次精妙绝伦的奇袭,才在心灵控制下的要塞外围撕开了这第一个缺口,为了保证隐蔽性,他命令工程部队将所有满载装备和士兵的登陆船只覆上白布、浇上水,在寒夜低温下迅速凝结的冰壳,使这些船只远看如同顺流而下的浮冰,这才避过了敌人对河面的严密布控、闪击夺取了这片桥头阵地。
            但他很快发现,比起占领整座斯大林格勒的奢望来,自己妙手偶得的绝妙指挥,甚至还算不上跨出了完整的第一步。除了作为核心力量、真正忠诚于尤里的那些心灵军团部队之外,斯大林格勒的城防主力是傀儡部队——受到心灵力量“囚禁”的本地红军,以及被厄军心控之后、从中国境内带来的解放军部队。在心控的强压之下,傀儡部队会毫无恐惧地反复进攻直至全军覆没,但他们毕竟缺乏主动的进攻意志与灵活策略。在经历了对这种死亡冲潮的最初恐惧之后,相当一部分善战的红军指挥官,已经能够从容应对那些死板的攻击节奏了。但琴科夫却从没见过哪支傀儡部队,像斯大林格勒驻军这样疯狂好斗。
            那些无心智的傀儡,不仅爆发着被心控逼迫出来的绝对顽强,更散发着一种类似天然仇恨般的斗志,反复尝试着各种不重样的攻击手段,钻透牛角地想要将琴科夫的部队赶回伏尔加河去。琴科夫一向以为,人是万物之灵,使用着各种杀戮工具进行的战争纵然残酷,毕竟体现着一种智慧气息,他从未想过,人类之间的搏杀,竟会像两群蚂蚁缠咬撕抓一样密集且恶心:那些傀儡,终于跳进了工厂阵地最外围的大堑壕,他们军装上由镰刀铁锤星星组成的军徽,被改涂作深紫色、与红军守卫者们的红色军徽绞杀作一处,无数的枪托、刺刀、手榴弹、工兵铲以及牙齿,在撕咬着战壕里一切柔软的东西。斯大林格勒简直就像是一面恶魔之镜,琴科夫麾下的士兵们,就好像在和自己的倒影、在和从这面魔镜中冲出的“镜面人”生死厮斗一样。


            IP属地:广东10楼2018-10-21 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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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科夫竭力想像,自己能像那些历史或神话中的英雄一样,面对至凶绝险而面不改色,但他失败了,他开始害怕,自己是否真能拿下斯大林格勒——尽管这种质疑自己能力和出身的流言,早已在他耳朵里磨出茧子来了,毕竟这位曾经的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高材生,恐怕是红军高层指战员队伍当中,唯一一个被问及师承时却搬不出“伏龙芝”之类响亮牌子的成员。在将军同志专注于登月行动之时,由自己来负责指挥地面部分的战役,他也说不上来这究竟该算是“时势造英雄”,还是“山中无虎猴子称王”,但这位年轻的指战员非常清楚,同为将军的他,却绝不可能僭越那个在人们心目中已经神化了的“将军同志”的称呼。
              年轻的将军很快把这些杂思收敛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通讯台,比起眼前的恶斗来,还有另外一件麻烦事需要他处理:在雄心勃勃地从西伯利亚回到故土之时,苏俄红军和他们的拉丁盟友,却意外发现了大量解放军部队的活动痕迹,成建制地散布于从俄罗斯到乌克兰的广大厄占区之内,并在大量行军踪迹之后留下了一连串被攻破的厄军据点。谁也不知道中国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但苏维埃战时委员会已经迫不及待地咒骂起中国人的阴险来,因为解放军的渗入绝不可能带着什么好意。对中国人的仇恨与诅咒是如此上下一心,以致于甚至没人想到要向中国发出外交照会进行质问,这本来是外交人员的活儿,琴科夫却不得不在没人肯做的情况下将它揽了过来——在旁人看来,这就好像一个惨遭劫掠的山村,还要跑到附近山里唯一一个土匪屯去问“是你们干的吗”一样可笑。


              IP属地:广东11楼2018-10-21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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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10-21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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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科夫有一种崔可夫的感觉。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10-21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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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10-21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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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俄红军的琴科夫将军,讯道已经接通,我代表北京方面与您通话。我们不久前才借由代号‘大东方’的通讯节点摆脱‘无线电静默’状态,所以迟到现在才回复您的照会要求。”对方的俄语,讲得并不像琴科夫想像中那样坏。
                      “请问您的身份?是外交人员?前驻俄大使?”琴科夫抗拒着外界炮火的干扰,尽量平静地开始对话,他急需排除中国方面的不稳定因素,因为苏-拉两军的大批部队,还散布在斯大林格勒周围的广大雪原上,警戒解放军潜入部队可能发起的偷袭,他渴望着把这些部队收回到攻城行动中来。
                      “鉴于您现在是地球上级别最高的苏俄军事将领,我们认为,仅仅派出一个外交官来与您接洽是不合礼仪的。”对方说道,言语之间显示着,他很清楚将军同志已经登月的动向,“琴科夫同志,我的军衔不见得比您更低,您可以管我叫‘首长’。”
                      琴科夫听出了教他矮人一截的意味:“满大人,这太无礼了!您甚至连可视通讯都不肯建立,交涉至今我连您的脸都还没有看到!现在,也许您能向我介绍一下,这位胖子叫什么名字——我知道您能从通讯屏幕里看到这边!”
                      被他举到通讯屏幕前的,却是一只空瘪的方便面包装袋,上面画着一个穿戴白围裙、白高帽的胖厨子,是俄国人不太熟悉、但中国人绝不陌生的形象。
                      “您懂中文吗?如果您没认出包装袋上的字,那我要告诉您,也许那是日文或韩文。”对方居然像哄孩子一样睁眼说瞎话。
                      琴科夫气急败坏,他点着包装袋上的三个汉字,并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唐师傅’!除了你们中国人,还有谁自称唐人!?”
                      “首长”苦笑道:“请允许我纠正,第一个字是‘康’。”
                      琴科夫把包装袋甩掉:“别再躲在你的脸谱后头故弄玄虚了,重要的是,我的士兵在俄罗斯领土上找到了无数个像这样的废弃塑料袋,还要加上那些数不清的布制军鞋的印子,除了解放军,世上还有哪支军队会穿那种军绿色的胶底鞋呢!?我正式向您提出外交照会,要求中国方面解释大批解放军进入俄-乌境内厄占区的意图!在反击尤里的紧要关头,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你们的部队都藏在哪儿?”
                      “唔,我只想提醒您,在指挥这么重要的一场攻坚战时,最好不要分心;另外,不要把指挥部设在油桶边上——更别提小山那么大的一座油料储运站了。”对方顾左右而言他似地瞎扯两句,然后切断了通讯。
                      琴科夫正想摔话筒,却在扬臂的一瞬间僵住了:对面那个老狐狸并不是在说废话——他对自己兵临城下的攻势了如指掌,甚至定位了自己指挥部的位置!这无异于公开承认了解放军力量在俄罗斯境内的存在,甚至毫不遮掩地表示了他们对苏-厄战事的强烈兴趣。


                      IP属地:广东15楼2018-10-21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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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宾大佬新作!期待雷泽诺夫同志和库可夫同志登场,顺路问候在月球的将军同志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10-21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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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come in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10-21 15:31
                          回复(1)
                            他缓缓垂下手来,还没来得及捏着鼻梁整理一下混乱思绪,新的电讯已经闯进来了。
                            “我说,亲爱的小柴可夫斯基,你就不能痛快点儿吗?”那是战斗英雄库可夫的粗嗓门,他通过军用讯道旁听了刚才的对话,“我们没有时间磨叽了,为了尽快腾出手来解决备用增幅器的事情,你应该马上组织部队把中国人揪出来、再嚼成渣,连盐都不要放!就像我们曾在新疆做的那样。”
                            琴科夫棉里带刺地回应道:“库可夫同志,也许你和雷泽诺夫确实从新疆离心机基地咬了一块肉下来,可克什米尔却把莫拉莱斯同志整个吃了下去,连骨头都没吐出来。如果在这种关头抽兵去和中国人纠缠,我们永远也别想走到莫斯科。”
                            “无所谓了,就算没有你,将军同志一样可以光复莫斯科,你不会认为自己比他还强吧?”
                            “某些方面确实是这样,例如说,我钢琴准是弹得比他好。”琴科夫不卑不亢道,关于如何应对这种挖苦,他已经驾轻就熟了。
                            这回轮到对面语塞,库可夫噎了半天,才怒道:“将军同志永远不会把指挥部建在储油站边上!世界各国的庸将们,被油桶炸得还不够惨吗?”
                            “您以为我是什么人?三岁小孩吗?”琴科夫终于按不下怒火,“难道守城的厄普西隆叛军真的就那么蠢,会把这么一个巨型爆炸物摆在家里而不事先清空里面的油料吗?储油站里是空的,那是个被轰为平地都不会爆炸的空壳!”


                            IP属地:广东18楼2018-10-21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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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地从其他点切入来描写整个战役,赞美更新!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8-10-21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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