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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碧血照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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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差点儿被你给蒙混过去!你是在装可怜,对么?如果你已被烧得不成人形,又怎能杀得了姜王呢?!你的伤都已经好了,而且已变得法力无边,杀掉姜王之后,便瞧不起我这个凡人,懒得再理我了,对么?哼,既然如此,法力无边的厉鬼,出来!咱们比试一下,本王武艺高强,比鬼还厉害!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的法力无边!’
‘出来!给我出来!本王命令你出来。别以为你不敢出来,我就不敢进去!不就是变成厉鬼么?这有何难?对,我也要化作一把剑,你让他们铸成一尺七寸,我就让他们铸成四尺!比你长,比你强!气死你,你信不信?出来!听见没有?再不出来,我就命人生炉子去了!我走了啊,我真走了啊……’”
“比你长?他还说过这话?”梦魔笑得直岔气。碑后的小鱼儿却听得直脸红,心想:怪不得丹青讲因果时会刻意略去这一段,这老爷子还真敢调戏良家长兄啊……
“‘娃娃亲’、‘媳妇’,”将领含泪道:“主上和侯爷有一对玉佩,这是全国皆知的事情,我怎么早没想到呢?这‘机要大事’主上连侯爷都没告诉,只告诉了我。可我非但没替他分忧,反而把他此生的唯一挚爱送到了剑炉旁,令这‘机要’只能永远成‘机要’。我恍然大悟,却追悔莫及,听主上的言下之意,似是认为侯爷之死、先王之死甚至我家人的阵亡,全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只要侯爷不显灵出来原谅他,他随时都可能追到泉下去道歉一样。很怕他真叫人去‘生炉子’,赶紧打开柜门编出了那套‘侯爷眠于锦盒之内、面黄肌瘦’的词儿来哄他,让他去恨仇人,别总恨自己。没想到这几句不着边际的梦话,竟令主上深信不疑。他痛定思痛,知耻而后勇,忍常人所不能忍,为常人所不可为,经历坎坷,九死一生,实现了‘十年内扫平天下’,这近乎神迹的壮举。在统一天下之后,主上为了让侯爷能看到治世,更是兢兢业业……”
“切,你少往他脸上贴金了。”梦魔不耐烦的截口:“绕来绕去说了半天,你对他尽忠,还不是因为侯爷当年那一跪么?侯爷爱惜忠良、礼贤下士。你生平最敬佩的人是他,誓死效忠的人也是他,又知他才是长兄。所以在你眼里,侯爷是真正的王,而那老疯子只是个托孤继位之人罢了。你宣读遗命的时机不对,害托孤之人彻底疯掉,觉着有负明主所托,才任劳任怨、帮一个疯子打江山、坐江山、虽死无怨的,对么?”
“呃……”此等论断,将领竟无言反驳。
“呵呵,承认吧。”梦魔得意笑道:“不然你是个聪明人,人望高,手中又握有重兵,怎会甘心被一个丧心病狂的老疯子冤杀呢?趁他发疯时假传个圣旨,鼓动个兵变,当个皇帝又有何难?你帮他镇守陵墓一千年,大权独揽,士兵们早就不认得他了,你若要取而代之,易如反掌……”
“不!末将从未有过此等想法!”将领听话锋不对,连忙否认。梦魔却没停嘴,邪笑道:“对了,你成天跟着那老疯子混,却对只见过一面的侯爷誓死效忠。难道……你在碧青居时,便对侯爷一见倾心,暗生情愫?哦,我说呢。最近老爷子怎么翻遍了鬼界都找不到侯爷的鬼影,难道是你利用职务之便,抢先找到了侯爷,却对他起了歹意,将其软禁,金屋藏……”
“少主!冤枉!”将领汗如雨下,醉意全消,跪得几乎趴在地上:“末将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您口下留德……”
“开个玩笑,瞧把你给吓的。”梦魔嗤道:“去,回去做你的忠臣去吧。我可懒得在那老疯子耳边嚼舌根,让他阵前杀将,碎你的魂。但我回不回去、跟不跟谁混,也轮不到你来插嘴,对么?”
“少主宅心仁厚,末将感激不尽。”将领擦了擦冷汗,转身欲去,走了两步却又站住,回首问:“少主,您最近可有看到过自己的天魂?”
“没有。怎么了?”梦魔烦道。
“没什么……”
“话别说一半!”梦魔骂。
“少主,您也看到那生死簿最后一页的内容了。明日便是江小鱼的死期。”将领垂目回禀:“主上已颁下诏令:‘若见江小鱼的天魂,杀无赦!’”
“哼,那么怕我变回人魂,去投胎么?”梦魔阴笑道:“你叫他放心,我当人已经当腻歪了,若瞧见那害死我徒弟的傻小子……我自会与他做个了断!”
“少主英明。那末将告辞了。”将领欣慰点头,扳鞍认蹬上马,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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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97楼2019-01-09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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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死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8楼2019-01-11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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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一般的白,而是郿州白氏,营国四大杀人魔家族之一。”梦魔道。
      “杀人魔家族?”小鱼儿笑。
      “笑什么。这不是玩笑,而是事实。”梦魔道:“营国地处内陆,气候干燥,粮少人多,民风本就彪悍。营王的祖训又是:‘抢钱、抢粮、抢地盘’。所以杀人魔家族在营国是很吃香的。
      白家祖上魔才辈出,五代出了十个‘万人斩’,声名显赫,红极一时,但传到他爹的手里,却险些灭了门。”
      “他爹是被人冤枉的,对么?”小鱼儿问。
      “冤枉?一喝酒就管不住嘴,也不能全怪别人。”梦魔翻书念道:“白公胜,白家嫡男,世袭子爵,曾屡立奇功,深受营王的宠信,却在王宴上与丞相发生口角,顶撞了营王,而被关下狱。
      丞相与老白头结怨已久,便趁机落井下石,说他‘恃宠而骄、欺君罔上、里通外国、图谋不轨’。营国本不缺将,尤其不缺‘不听话的将’。所以营王一生气,就下令将他满门抄斩了。
      白家的女眷,上至祖母,下至幼女,全没救出来。老白头只在朋友的帮助下破开男牢,带着五个儿子亡命到南方当了兵,却误打误撞,成了老爷子的授业恩师……”
      “于是宋将军在父兄战死、跟随老爷子重归故里之时,便又改回原姓、认祖归宗了,对么?”小鱼儿猜。
      “一回国就改?别逗了。”梦魔笑:“他五岁随父出逃,是个逃狱的死囚,不改还没事儿,一改就得砍头。他是在老爷子帮他把原先的丞相弄死、并为白家平反旧案之后,才跳出来认祖归宗的。
      营王的面子大,自然是不可能认错的,却也给了他跟随老爷子出征伐姜的机会,待到他得胜归朝之时,便给了他爵位,容他把父兄的灵柩迁回故里安葬,还闷不做声的帮他重修了宗祠,也算是给他爹赔了个不是。”
      “能让营王给他爹赔不是?八辈儿祖宗的面子都挣回来了~”小鱼儿笑:“如此一来,他对老爷子一定更加感恩戴德了吧。”
      “岂止是感恩戴德,简直是奉若神明!那时候我估计,老爷子即使是要他去刺杀营王,他都不会说半个‘不’字。但老爷子没那么笨,在找人搞掉营王所有的儿子之前,他是不会去动自己老丈人的~”
      “营王所有的儿子,都是被老爷子搞掉的?”小鱼儿问。
      “这我不知道。”梦魔撇嘴道:“书都烧了,也没处可查。我只听说,老营王没病没灾的儿子有三个、大孙子有两个,全在老爷子入赘之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内,不约而同的出了各种‘意外’。你若真相信‘命克父兄’的八字可以杀人,我也没话讲。”
      小鱼儿会意冷笑,不再发问。
      梦魔接道:“总之,大舅子全部倒下,他们的儿子全磕头认了‘仲父’,岳父‘病逝’,王位空缺,唯一的女婿终于得偿所愿,继位做了营王。
      老爷子在继位之初,许多土生土长的杀人魔,是很不服气的:‘老营王死得是不是太快了些’,他们也曾议论过这问题。但等老爷子出台了新政之后,杀人魔们便没空议论这些没用的事儿了,他们议论的事情只剩下两件——‘升官’和‘发财’。”
      “升官发财?”小鱼儿问:“新政怎样让杀人魔升官发财?”
      “很简单,只有两条:赏钱与斩首挂钩。爵位与军功挂钩。而且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梦魔笑:“此政一出,朝堂轰动。杀人魔们对这事儿都很感兴趣,却不知是真是假,全在观望。
      白帅第一个站出来‘试水’,说要领兵伐姜。老爷子准奏,他便从军中挑了一千个姓白的小伙子,组成了一只‘白家军’魔族精锐,操练了操练,开赴姜国。
      白帅在边境上转了一圈儿,看中了一支一万人左右的姜国守军,便驻扎附近的山上,每夜派人去敌营滋扰。
      敌将头几天很警觉,夜夜严阵以待。但等到九天之后,他探清了白帅的虚实,便忍不住对山破口大骂:胆小鬼!一千人也敢过来打?!要送死就赶快送!别总吵老子睡觉!
      白帅见时机成熟,便在第十天的清晨给小伙子们一人发了一只麻袋,对他们讲:弟弟们,姜人是哥哥我的杀父仇人,我这就带你们去切他们的脑袋!咱们说好了:见一个、切一个,见两个、切一双,他们喊停,咱们就当没听见!咱们切完脑袋,装进麻袋,背回去领赏。领了赏,拿了钱,我请你们喝酒去!
      小伙子们听后士气大振,直冲下山,杀入姜营,如同千匹野狼,竟将一万敌军一举歼灭了。
      白帅得胜还朝,骑着马,带着一千名满身是血、扛着麻袋的帅小伙儿招摇过市,引来了大量市民的围观。
      ‘麻袋里装的是啥?’‘他们要到哪儿去?’围观者们相互打听,问不出结果,便跟着白帅的队伍走。走着走着,竟走到了王宫门前,看到新营王竟等在门口,身旁还带了几个文书、身后堆了一大堆钱,都不知大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别挤,一个个来。’老爷子见人群聚拢,便笑嘻嘻的张罗士兵们排好队,命文书当众开麻袋、数脑袋、发赏钱、记军功,并对每一个上前领赏的士兵讲:‘好样的!攒够了数,就升官!’
      围观者们眼瞅着血淋淋的人头满地乱滚、圆滚滚的铜钱叮当乱响,都吓傻了,却又听老爷子发话:‘你们若能带脑袋回来,也有钱发。不光是你们,告诉你们的远房亲戚朋友:凡是来我营国当兵的人,无论出身,全都照此办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00楼2019-01-19 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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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白帅又包下了全城最好的酒楼,请小伙子们一醉方休喝了个够,更让他们成为了全城之星,甚至他们酒醉后去青楼找相好的,相好的都不收兵哥哥的钱。
        兵,脑袋,钱,更多的兵,爵位……新营王是天下最明事理的明主!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不久就传遍了全天下,让全天下的杀人魔都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土匪、逃犯、游侠、刺客,甚至是别国不得志的将官,都蜂拥到营国入伍。营国在三个月内,军队人数扩充了三倍,连武器都差点儿不够发了。
        于是乎,西边的魔头攒动,南边的钱粮也供得上,老爷子指着地图说了一句‘就从它开始吧’,杀人魔们立时便有许多脑袋可切了。‘白、王、李、岳、蒙’,营军五帅的顺序完全是按脑袋数排下来的。所以白帅所带的白家军,无疑是‘切脑袋’的最强高手。
        白家军有许多不成文的规定,第一条便是:出兵之后,切足十个脑袋才算够本儿,少于十个,都没脸回营!所以白帅所过之处,遍地都是无头死尸。其中有许多尸身一看衣服就知道,根本就不是士兵,而是逃难的百姓。弄得十七国的百姓一听到白帅的名字,脖子都疼。十七国的军队听说白帅要来,不等他来,兵便逃跑了小一半儿。”
        的确是杀人魔,梦魔没冤枉他。小鱼儿听到这儿不由得叹道:“‘十年内荡平海内’,没想到这‘惊喜’是用此等手段创造出来的。”
        “创造?你以为,光这样就能创造出惊喜来啦?没那么容易。”梦魔笑:“最开始的两年,的确很容易。但两年之后,临近的弱国灭尽,远方的弱国与强国结盟,便很不好对付了。所以老爷子在战线全面铺开、边境东移、硬仗越打越多之时,便经常离开国都,去各营走走看看。
        于是,事情就来了。某次老爷子来白家军视察军务,恰逢白帅出去勘察敌情。老爷子没碰见白帅,却碰见了江东第一猛将偷营劫寨。
        敌军训练有素,引发了营内骚乱。敌将武艺超群,突入帅帐,如入无人之境。更巧的是,这敌将竟是老爷子没灭干净的族亲,论辈分讲,还是他表大爷。”
        “表大爷?”小鱼儿笑着打岔:“老爷子要认亲么?”
        “认亲?当然是要逃命!”梦魔道:“那表大爷全家已被老爷子杀光,一认出**侄子的长相,便血灌瞳人,冲过来报仇,吓得老爷子赶紧拔剑应战,却被表大爷削断了兵刃。”
        “削断兵刃?”小鱼儿问:“表大爷拿的是宝兵器?”
        “想看么?就是这一把。”梦魔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四尺长剑,交到小鱼儿手中。小鱼儿一接过剑,便觉此剑份量极重,连拿都难拿动,更别说挥了,不禁问:“这剑成了你的?你能用?”
        “用倒是能用,就是懒得用了而已。”梦魔并不深讲,接道:“老爷子的兵刃被削断,结结实实的挨了表大爷一剑,若非白帅及时领兵救驾,小命就玩儿完了。”
        “原来丹青所说的‘魂火险些灭掉’,指的是那一次……”小鱼儿道。
        “咳咳,八卦点来了。”梦魔清了清嗓子:“白帅看到老爷子血流不止、昏迷不醒,军医手忙脚乱,便发了狼性。他一反常态,亲自把被擒的敌将拖出去砍死,死后继续砍,溅得满身满脸是血,仍不罢手,直至将其剁成肉酱为止。然后便跪在老爷子帐外请罪,不吃不喝的跪了三天三夜,谁劝也不行,直到老爷子的性命保住、苏醒过来、命他离去为止。
        待到老爷子伤愈、又出来主事之后,白帅便将这柄四尺宝剑当作压惊赔礼之物,献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拿起剑赏了赏,很是喜欢,决定收了。白帅便垂目进言:‘末将若化作一剑,此剑不但可拭、可佩、可观,而且必常伴君侧,护您周全,替您杀尽天下您欲杀之人。’”
        “拿自己类比丹青?!常伴君侧……”小鱼儿瞪大眼睛问:“示爱?!”
        “可以听作示爱,也可以听作示忠。”梦魔阴笑:“如果是前者,这恐怕是这胆小鬼在千年之内、唯一的一次的示爱了。”
        “然后呢?”小鱼儿咽了口吐沫。
        “然后?”梦魔笑:“没然后。老爷子没作任何回应。但从那天开始,白家军便又多了一条不成文规定:‘老爷子在营,白帅必在营’。老爷子见客,白帅必为侍卫。老爷子了阵,白帅必是先锋。老爷子撤兵,白帅必为断后。
        而老爷子在随后的两年之中,也的确经常拿白帅军帐当行宫:白天在帅帐中处理政务、召开会议,晚上与白帅促膝长谈,研究破敌之策。什么佯败诱敌、围歼精锐、引水淹城、招降反悔、坑杀俘虏、放火屠城,这些欠绝户的损招,据说都是他们在帅帐里一起熬夜憋出来的。”
        欠绝户?小鱼儿笑:“他俩就不能憋点好么?”
        “憋好?”梦魔笑:“憋好时间怎么够用呢?为赶在侯爷二十八岁寿辰之前备好‘惊喜’,以白帅为首的五帅,领着五大群杀人魔在各地肆无忌惮的耍流氓、杀人、切脑袋,马不停蹄的连切了五年,终于从西山切到了东海。大家拖着一筐筐脑袋被波涛汹涌的大海拦住去路,猛然间发现:自己竟再没脑袋可切了。”
        “老爷子万岁!”小鱼儿听“切脑袋”听得直头疼,此时不禁伸了个懒腰,笑叹:“天下归一,杀人魔们总算可以歇歇了~”
        “歇?他们若是肯歇,就好喽。”梦魔冷笑。
        “怎么着?还要打?”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01楼2019-01-19 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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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谁希望他死。”小鱼儿抚剑叹息:“没想到一代战神,竟会死得如此心寒。”
          “心寒?死人怎么可能心寒呢?”梦魔笑:“白帅一死,心寒的是他所有的老乡。大家在震惊之余,都悟出了一个道理:主上果然不是人,而是真龙天子,这天下没有他不忍心杀的人。所以当老爷子从检举箱中得知‘白帅死前曾参加过一场老乡聚会’,看出了端倪,着手把所有与会者全部削权、贬官、问罪的时候,这些人便连个屁也不敢放了。两个月后,五帅在朝中就只余下了不会喝酒的老王。杀人魔家族从此一蹶不振,营朝从此国泰民安,天下太……”
          “太平个头!”小鱼儿义愤不平:“这老爷子也太忘恩负义了。”
          “忘恩负义?还好他忘恩负义,否则南蛮和北蛮部落的人也别想活了。”梦魔冷笑:“白帅只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便杀了三百万人,已占去老爷子一生杀人总数的三成,他若再多活个几年……”
          “三百万!才三成?”小鱼儿的嘴都张大了。梦魔却用一脸“别少见多怪”的神情蔑道:“不然你以为上天的惩罚为什么会如此严苛?记住,老爷子是身背一千万条人命的大魔头!谁沾上谁成魔!他手下的兵,全是魔兵,将,全是魔将,就连我……”
          “也是魔?”小鱼儿问:“方才我一直想问:上天不是规定,老爷子的子孙之中,‘不可有人成仙、不可有人成魔’么?你怎会成魔?”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03楼2019-01-19 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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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4楼2019-01-26 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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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5楼2019-02-05 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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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彩精彩~这可完全是另一部仙侠大作了,大大还更么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06楼2019-02-09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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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催更,QAQ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07楼2019-02-09 0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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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大好厉害呀,笔芯!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08楼2019-02-10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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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13楼2019-02-14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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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法?!小鱼儿忙伸手去拿,却扑了个空。
                        “诶?你还没给我好处,我凭什么给你看?”梦魔将手抬高。
                        逗我?小鱼儿耐着性子问:“您想要什么好处?”
                        “简单。留下来,拜我为师。”梦魔咧嘴笑:“小子,你没保护好我的徒弟,害他灰飞烟灭了。我非但不杀你,还帮你躲过了一劫。不觉着……应该赔一个徒弟给我,才够意思嘛?”
                        “有意思。”小鱼儿嗅到危险的气息,边退边笑:“不过……明天的事儿,我并不急着知道。说起来,我刚好有些困了,打算先回家……”
                        “睡觉?”梦魔笑:“正好,我也困了。”话音未落,坟地立时变为了寝宫。屋内幔帐层叠,暖香缭绕,床铺宽大松软,床宽足够睡十个人的,却只有一张。
                        一张……小鱼儿尴尬笑道:“老兄,我突然不困了,而是肚子有些饿,打算回去……”
                        “吃饭?”梦魔邪笑:“正好,我也饿了。”话音未落,寝宫立时变为了宴客厅。厅中的八仙桌上摆着鸡鸭鱼肉,螃蟹海参……几十样菜,样样都是小鱼儿的最爱。
                        “你爱吃什么,师父我最了解。因为……我就是你嘛。”梦魔主位落座,拿着筷子张罗:“坐!敞开肚子吃!我请客。”
                        “诶呦~”小鱼儿捂住肚子喊:“老兄,稍等片刻,这两天我胃肠不适,方才酒又喝得太急……”
                        “憋不住了,要腾地方?”梦魔笑:“呵呵,正好,我也想腾地方了呢。”话音未落,宴客厅立时变为了茅厕。
                        “老兄……您真……太热情了。”小鱼儿望着一排茅坑哭笑不得,却见梦魔已解开裤带蹲下,“噗噗”清起了“库存”来。
                        “脱啊,怎么不脱?”梦魔揪着小鱼儿的裤管问:“难道你不会脱,还要师父帮你……”
                        “不用不用不用!”小鱼儿吓得赶紧自解裤带,蹲到梦魔身旁“陪拉”了起来。
                        “老兄您法术高强,小弟真心佩服!”小鱼儿捂着鼻子拍马:“不过这鬼界里的鬼才这么多,您还愁收不到几个机灵讨喜的鬼徒弟么?我只是一个平凡的阳魂,随便睡个觉,随便做个梦……”
                        “并不想拜师?”梦魔笑:“天魂,你的师父已拜过一大把,也不在乎再多拜一个不是?”又瞧着手中的撕页踌躇道:“诶呀,徒弟,我刚一急,忘带草纸了。你的‘死法’,到底还看不看?不看我可就……”
                        看!小鱼儿见梦魔将撕页慢悠悠的折了一折,似是要用,赶忙把“军情”夺下,注目观瞧。只见纸上仅有的两行字写着:“第十世(终):二十三岁。苏樱住处。小鱼儿被花无缺用剑刺死。合天意。”
                        刺死?怎么可能!小鱼儿觉着难以置信,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十分合理,蹲着分析道:“我中了芙蕖的‘夺命散’,深夜行刺黑花未遂。黑花带邀月出逃求医,应该还不知其中原委。于是他明日在苏樱住处一撞见我,便不容分说,杀我报仇?可婆婆明明说我有八十的阳寿。难道……我认作碧血照丹青的剑主,诅咒真的变了?!”
                        “唉,总算是有点儿开窍了。”梦魔笑:“没错!咱们都是老爷子的子孙,谁亲眼看见谁死,都是合天意的。怎样?别还阳了,还阳就是死,留下来跟我学艺吧~我会教你……”
                        谁知道这纸是不是你伪造的!小鱼儿拿“军情”擦了屁股,假笑道:“老兄,我好了。您再清一会儿,我这就帮您找纸去~”说罢提起裤子便跑,没出茅厕几步,便见梦魔不知何时已立于路的前方。
                        “徒弟,纸在哪儿?师父我正等着用呢~”梦魔笑嘻嘻的摊开手。
                        “老兄,不如这样吧。”小鱼儿干笑敷衍:“小弟我的肉身还睡在客栈,在客栈长睡不醒,拖累店家,总不是个事儿。既然我明日必死,我便先还阳被黑花刺死一下,等死了之后,再回来找您拜师!您看……”
                        “不行!”梦魔答得斩钉截铁:“太危险了!傻小子,实话跟你讲,老爷子已秘密接管了地府,成了名副其实的地魔王。他既已对你下了格杀令,你一出我的地盘,便会被鬼差和魔将碎魂,根本走不回人间!我又暂时脱不开身,不能送你……”
                        “您身份尊贵,还是请留步吧。”小鱼儿象征性的抱了下拳,笑道:“晚辈自会多加小心,避免被他们认出。咱们后会有……”转身竟与梦魔撞了个满怀。
                        “徒弟,先别急着走嘛~师父这儿有趣的玩意儿多得是,还没给你展示全呢~”梦魔扶住小鱼儿,借机自夸:“你喜欢什么,尽管说。只要能说得出口,师父全能给你变出来。”
                        “那就变一扇能让我还阳的门吧。”小鱼儿边许愿边逃,没逃几步,又遇见了梦魔。
                        “徒弟,还不长记性么?”梦魔阴笑:“这里是我的地盘,只要我不放你走,你便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我记性的确不太好。”小鱼儿笑:“可我记着,上次我似乎逃出去了。”
                        “那一次是意外。”梦魔冷笑,随手变出一片浓雾:“小子,本少主的功力已今非昔比,想再逃一次?呵……”
                        “什么少主!呸!分明是个变态的怪老头!”小鱼儿看不到出路,索性骂开了。
                        “怪老头?”梦魔的脸色立刻变了:“你骂谁?”
                        “骂你!”小鱼儿叫:“以大欺小!欺软怕硬!变态!怪老头!!!几十岁的魔,不放二十几岁的人还阳,不是变态的怪老头是什么?哼,有能耐就别耍我,去耍自己一千岁的祖宗去!”
                        “祖宗?”梦魔的身子一颤。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14楼2019-02-14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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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16楼2019-02-14 0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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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17楼2019-02-21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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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水?难道这井水太凉,小白喝得太急,才腹痛痉挛的?小鱼儿见小白捂着肚子、痛得龇牙咧嘴,却喊不出半点声音,又明白了一点:他还是个哑巴。
                              小白,你到底有多惨?小鱼儿看他疼得已快抽搐,又试着命道:“小白,睡觉!”话一出口,小白立时平静了下来,只喘了两喘,便软倒在小鱼儿怀中昏死了过去。
                              与我劝书仙“睡觉”时的情形一样……言灵术?小鱼儿忽生猜想:我对小白下命令,实际是在用言灵术控制他的身体?没错,小白耳聋目盲、又发了烧,听不到命令、看不到茶杯、也站不起来,所以直接命令他“倒茶”、“喝茶”,他便做不到,但“醒来”、“睡觉”的命令,他的身体却可以毫不费力的遵从。
                              “小白,点一下头。”小鱼儿轻声命令,见昏迷不醒的小白真的靠在自己肩头上点了一下头,便知自己猜对。
                              身体受言灵操纵。从这一点看,他们还真像人偶。小白、小红……也许殿上的所有公子,都是如此。小鱼儿弄清“人偶”的真谛,便扶小白躺下、盖好被子、给他诊脉,诊后又是一惊:中气不足,气血两亏,五内俱损,肠肺大伤。如今又风寒入体,热火攻心……
                              怎会病得这么厉害?小鱼儿手边无针无药,眼看着小白饮水后体温急升,脸烧得越来越红,忙想法子给他退烧。
                              “小白,退烧!”这话像屁一样的没用。擦身、点穴、刮痧、放血的法子也没见什么效果。小鱼儿在情急之下,只好试了那个最土的法子——捂着被子发汗。
                              热水灌下,被子裹严。小白捂了半刻的汗,变得大汗淋漓,烧却完全没退,反而虚汗脱水、高热惊厥、哮喘并发。小鱼儿见势不妙,又只得放弃,给他擦身降温,喂水止喘。
                              再烧下去会出人命!难道真要用那怪法子?小鱼儿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有了一瞬的犹豫,但理智却告诉他:梦魔的鬼招与医理相悖,根本是在教我杀人,绝不能真用!
                              不能真用,但能不能假用呢?只要能把那怪老头引出来……小鱼儿心思一转,计上心头,朗声笑道:“怪老头,怕了你!老子决定用你的疗法,治病救人了。咱们有言在先,我们怕羞得很,你可千万别偷看哦~”说罢脱鞋上床、钻进被窝,却未料到……被窝中竟别有天地。
                              雪窟。
                              小鱼儿一进被窝,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冷香扑面而来。接着,眼前流光溢彩,一位面色潮红、白衣黑发的男子正闭目躺在雪窟之中,睡得昏昏沉沉。白花?!
                              “小花?醒醒!”小鱼儿忙拍白花的脸。
                              白花听到呼唤,睁开迷离的双眼,幽怨的问:“傻小鱼……你还要我么?”
                              “要!怎会不要?”小鱼儿急道。
                              “算你……识相。”白花听言热泪盈眶,却笑得释怀,将小鱼儿的手缓缓放进自己的衣裳,闭目痴问:“现在……就要么?”
                              “现在就要!”小鱼儿一把搂住白花,却见眼前光亮消失,自己回到棉被之中,怀里抱的人正是小白。
                              白日梦?我梦到了雪窟里的情景?小鱼儿眨眼回忆:没错,白花被乱石砸中、被埋雪窟、高烧不退说了胡话。记得那时他烧得也很烫,神智也很混乱……
                              现在要我。难道那时……他说的并非胡话?他真的……很想?小鱼儿满脸通红的凝望小白,在心中暗问:小白,你想么?
                              点头,拼命的点头。小白紧闭双目,头点得如鸡啄米,小鱼儿看着却并不高兴,只很心疼,因为他知道:再如此点下去,他的小命随时可能玩儿完。
                              没时间琢磨白日梦了,我既看到了幻象,梦魔一定就在附近!小鱼儿收回思绪,依计行事,搂着小白在被子里装腔作势的哼了一阵,便阴阳怪气的道:“美人,怎么回事?我给你输了这么多精气,你的烧怎么也不见退呀?要不要请你师父出来看看,让他再教些别的招式?”说罢竖起耳朵在被子里等听动静。
                              没来。四下寂寥,无人到访。
                              穿帮了?那便再换一计!小鱼儿马上改变策略,又高声斥责道:“叛徒!说好了配合我,引你师父出来的!怎么你师父还不来?是不是你中途变卦,偷偷向他告了密?呵,你既不识相,那我索性也不必再逢场作戏了。实话跟你讲,我接近你,为的只是蒙混过关、尽快脱困,是决不会真宠你的。为什么?因为你有病呀。你病得这么厉害,谁知道宠了你之后,会不会染上什么怪病!好啦,你再喘、再装可怜也没用。想开些,你既病得要死,索性就死了算了,早些咽气,早登极乐,也省得自己难受不是?这里只有一张床,老子还要睡觉呢,要么你就乖些、安静些,要么就滚到外边去喘!唉,别嫌我说话难听。你师父不疼你,非把你丢给我,我有什么法子?他健康活泼的徒弟明明那么多,却……”
                              踢了两脚。小鱼儿骂得正欢,却觉怀中之人猛踢了自己两脚,有些纳闷:踢?生气了?不可能……
                              糟糕!小鱼儿预感不妙,忙掀开被子看小白,竟见他惊睁双目,青筋爆起,目中噙泪,脖子梗直,拽紧自己的衣襟,已然气息全无!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18楼2019-02-21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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